“算了,這個事情我不能管,犯忌諱”邵國立終於拿定主意了,
而且……我也真的不能確定,這是陳太忠能做到的,你那兒已經搞過他的人了,我再給他扣屎盆子,他得跟我急。
泰簡能理解邵國立的想法,陳太忠吃虧在先,自己這邊卻是沒幫人家出頭,而現在出了這麼詭異的大事,卻要一口咬定是人家乾的,這個……不合適啊。
但是,既然祖寶玉和邵國立都判斷,以陳太忠的心性,是可能做得出這種事兒的,他就不能不戰小陳來認真地談一談了一一兩千人啊,事情太大了。
事實上,大家都可以認定,此事跟陳太忠有關,但是沒人會喪心病狂到認為,這是陳主任能一手包辦的,大家最害怕,也是最關心的,是陳太忠找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組織,能做出這種驚天的大案一一這是事情的本質所在!
所以,秦簡找了他來,而他的回答很不客氣,甚至要指責秦書記不稱職,當然,這是鳳凰的官員,秦簡就算想計較都是沒辦法的,更何況他著急得都快吐血,哪裡還計較得了那麼許多“那小陳你說,我現在該做點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i1”陳太忠笑著搖搖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聽說失蹤的,都是涉嫌造假的?全國吃這虧的人和廠家多了,要不……我幫您聯絡一下,看看他們誰會有嫌疑?”
這傢伙真不是個玩意兒!秦簡氣得差點拍桌子了,我這兒失蹤兩千人已經夠那啥的了,你再找上全國其他的廠家來看熱鬧,來折騰……是嫌我不夠焦頭爛額嗎?“國有國法,咱們是有組織紀律的”秦書記終於按捺不住了,於是冷哼一聲“造假是造假的問題,失蹤是失蹤的問題……”
“那又關我什麼事兒呢?”陳太忠冷笑著站起身來“我最關心的是,誰把我的職工的手筋腳筋挑了,對其他話題,我不感興趣,這些人的失蹤也跟我無關,要不,我不介意把他們所有人的手筋和腳筋都挑了……秦書記你還有事嗎?”“陳主任,我想奉勸你一句話”秦簡也被他折磨得受不了啦,你仗著不是我陸海的幹部,冷嘲熱諷我半天了,那我也給你一句吧。
於是,他推一堆鼻樑上架著的眼睛,盯著眼前正要轉身的年輕人,沉就幾秒之後又嘆口氣,面無表情地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認真起來的**人
這話隱隱帶一點威脅,又有點交淺言深的感覺,不過陳太忠哪裡吃這一套,說不得燦爛一笑,微微點點頭“哦,原來石毅的案子沒破,是因為有些人不夠認真……是吧?”
這話說完之後,他轉身向外走去,心說我來的時候誰都不待見我,一個個陰陽怪氣的,現在看見大問題了,知道找我了……找我你不知道謙虛一點嗎?
不過,秦書記這話還真沒說錯,認真起來的我黨的幹部,那辦事效率叫傘高一一秦簡能透過兩個渠道來落實陳太忠的性格,別人自然也能。
於是不多時,就有人鑑陳太忠的來歷挖了一個底兒掉,當大家基本上了解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時候,對他的看法就兩極分化了。
有人認為,這件事必然跟陳太備關係密切,這傢伙從不肯吃虧,又護短,他的人在咱湖城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可與此同時,有人認為陳主任不會介入此事很深,人家敢在蔣村大打出手,在鳳凰的小章村也曾經一個人打一百多個人,那麼在假冒偽劣的工廠前面,想要動手也是很簡單,吃不了虧的。
你說他是礙著老弱婦孺在場,才不敢動手?那你可是想錯了,只要惹到那傢伙,什麼農民工、下崗工人,甚至連女人,人家都是照打不誤一十那廝的字典裡,就沒有“仁恕”二字!
然而,這都是次要問題,主要問題是:那兩千人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生命危險,什麼時候才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