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
懷疑如同春筍不斷在心裡冒出來。
簡水谷頓了一下,然後輕輕搖頭:“對我來說無所謂。只是,我不想你再因為別人的目光而變得不開心了。而且,只有真正解開所有心結的你,才會真正的開心。”
容貌對他而言只是一個表現而已。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看到眼前人已經毀容的臉後還會如此的執著。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寧願她一直頂著眼前這張臉,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不用擔心會有別的人來跟自己搶她。那樣,她就一直只是他一個人的了。
只是,他不想她不開心。況且,就算容貌恢復了,如果那絕色的容顏會引來很多人的覬覦的話,那麼,他就努力想辦法把她藏起來不就可以了嗎?
只要,她能開心就好。
這麼想著,心情也慢慢變得開朗,嘴角勾出的笑容也越發溫柔。
看著對方眼中流轉的光彩,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般,宛夜怔了下,心裡猛地淌過感動的暖流。然後,有些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開了口。
“除了你,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垂眉掩去眼中的憂傷,宛夜知道,就算自己無法對眼前的男人產生愛情,她也無法再愛上其他另外一個男人了。之前兩段失敗的愛情已經把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耗盡。心碎的太厲害,真的無法再縫補起來了。
簡水谷渾身一震,清澈的眸子裡立馬迸發璀璨的光芒,本就俊美的容顏因為雙眸中的光彩變得更加的俊美讓人驚豔失神:“宛夜……”
宛夜別開眼,不去看眼前的男人一眼。因為,莫名的,看著對方欣喜若狂的神情,她竟會覺得有些害羞。
是啊,就算不會愛上,這個男人,卻是現在的她唯一願意去選擇相信他的真心的男人。
“這個藥膏塗在臉上以後要在床上躺三天不能動彈。為了怕你難受,所以等會等藥膏塗上去以後我會點上你的昏睡穴,每隔一段時間解開一下。這樣行嗎?”從另一個地方端出另一個更小的瓷缽,簡水谷緊張的問道。
“這個是什麼?”看著小瓷缽中跟之前那個完全相反的乳白粘稠物體,宛夜不解的皺眉。
“這個是修補臉上的傷疤的。”簡水谷愣了一下,然後老實的解釋道。
“哦。”宛夜點頭:“就按你想的做吧。”
說完,就慢慢閉上了眼睛。
看著眼前躺在用牧草做成的簡陋床榻上的宛夜,簡水谷眼睛閃爍了下,然後用力點頭:“好。”
用水輕輕的將臉部清洗遍,然後用乾淨的紗布擦乾。看著眼前被毒蟲啃得完全看不出本來面貌的臉,想起毒發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傷痛,心裡傳來陣陣刺痛。
“點穴吧。”突然,宛夜的聲音慢慢溢了出來。
簡水谷一怔,然後迅速點了對方的昏睡穴。只是,心中的震撼卻一直無法消失。宛夜,這樣是表示你是信任我的嗎?
能夠如此毫無防備的任由外人點自己的穴道,是真正的信任吧。
這麼想著,如仙般俊美的臉上浮現一個淡淡的淺笑。
先將乳白的膏藥小心的塗在臉上有傷疤的地方,然後又慢慢把整張臉塗了一層。再接著就是端起那個黑褐色的小瓷缽,用裡面的膏藥將整張臉塗了厚厚的一層,整個全部包裹起來。
等做好這一切,看著眼前沉睡的人,簡水谷放心的嘆了口氣,然後之前一直被忽視的疲憊全部湧上,深深的看了眼前人一眼,然後直接隨便找了個地方開始打坐。
翌日,簡水谷正準備看看滄安躍的傷勢到底怎麼樣,才剛到他身邊,就聽到從那乾裂的唇瓣間溢位一聲低低的“嘶”。
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意外的光芒,執起對方的手,發現之前一直若有若無的氣息開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