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確定那人是誰,但他既然知道我母親的閨名,想必跟我母親關係匪淺,若是可以,我想見見他。”珠豔開口,她出生在勾欄院,也在勾欄院長大,若不是她母親有本事,她又學了她母親的本事,說不定還沒辦法好好活到現在……
“賀嫂子,他也想見見你,對了,賀嫂子,之前我對他的情況並未詳說,現在卻還是要告訴你才行。”駱尋瑤開口。
“他的情況?”珠豔眼睛一亮。
“賀嫂子,那人是當下陛□邊最得力的公公。”駱尋瑤開口,她不知道賀喜是什麼時候成為的公公的,但他是個公公,這卻是非常肯定的事情。
珠豔滿臉驚訝,她想過很多,卻也不曾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身份。原本她還想著,這樣年紀據說還信賀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但如果對方是個公公的話……
在她母親嘴裡已經去世的父親,應該不會是變成公公了吧?
駱尋瑤對賀喜的事情瞭解的並不多,也就只能將知道的都說了,珠豔許是心情激動的緣故,倒也談起了她的母親。
珠豔說的,多半是駱尋瑤之前就知道的,但她再聽一次的時候,卻也不會有不耐煩的感覺——珠豔願意告訴她這些,就說明兩人的關係又親近了許多。
第二天,駱尋瑤便讓齊文宇給賀喜送去了兩盒脂膏,只說是賀喜要的,也讓他不要被別人瞧見了。這兩盒脂膏並無問題,跟再之前的脂膏相比,也不過是盒底多一行她的鋪子的地址而已,明顯還是燒製上去。
這盒子原是她做了打算做宣傳的,現在倒是正好拿來給賀喜,就算是約對方在鋪子見面了。
齊文宇雖然有些好奇,但還是照做了,甚至在跟賀喜聊了聊,知道之前送賀喜的脂膏被明德帝拿走了一盒以後,還貼心地又給明德帝送了兩盒之前駱尋瑤做給他送人的脂膏。
這件事,駱尋瑤是之後才知道的,而她讓齊文宇送了脂膏的第二天,就有人到了駱家,請她和珠豔去駱家開的鋪子見面。
駱家開的鋪子後頭有個小院子,一開始住了幫駱尋瑤打造首飾的工匠,不過暴雨之後,駱尋瑤就已經讓工匠們去了城西的莊子上了,所以如今這裡倒是隻住了宋坤父子以及一個打雜幫忙的小廝。
住的是男人,收拾的當然就不會太乾淨,而眼下,在算不得乾淨的大廳裡端坐著的一個白面無鬚的男子,跟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這個男子約莫五十來歲,雖然穿的普通,渾身上下卻有著一股子貴氣,他沒有去碰手邊的熱茶,反而一直焦躁地看著門口,等門口有了點響動的時候,更是立刻就站了起來。
“賀公公。”駱尋瑤一眼就看到了賀喜,賀喜雖然做的也是伺候人的活,但他伺候的卻是這世間最尊貴的那個人,見識的也都是最好的東西,如今換上尋常服飾以後,這通身的氣派,跟她見過的那些大官比一點不差。
賀喜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目光完全就放在了珠豔身上:“溫媛……是你的什麼人?”
“她是我的母親。”珠豔有些好奇地看著賀喜。
賀喜張了張嘴,嘴裡發出“赫赫”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過來,給我看看。”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甚至帶上了哽咽,若說之前他還不能確定的話,真的見了人,一下子就確定了。
想想也是,他當年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怕是沒別人知道了,又有誰有本事找一個學全了溫媛的本事的女人來騙他?
“你是?”珠豔好奇地問道。
“你跟你娘長的很像,也像我年輕的時候……我是你的父親。”賀喜開口,他一直以為自己當初的妻子三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卻沒想到根本沒有,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有一個女兒!
這些年他也有查過他們的訊息,卻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