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裡,找我不用打手機。”
“可是你白天應該沒事吧?約你一起出去唱個歌,又不會很奇怪。”女孩追問。
穿著短裙、黑色過膝襪的小女生絕對不超過二十歲,年輕的臉上卻有著濃妝,緊盯著郎敬予問。烏黑的眼瞳大到不自然,近看很像是假人,郎敬予皺起眉。
“我白天都有事。”冷淡拒絕。
“有什麼事?”亮麗少女不死心。“你有在別的地方擺攤嗎?在哪邊?跟人家講,我們可以去捧場!”
郎敬予扯起嘴角,是個很嘲諷的冷笑。他根本連回答都懶。
碰了釘子的小女生被晾在一旁,好一會兒才發現老闆根本沒有多說的意願。嘟著嘴,很不甘願地走回座位,同伴們嘻嘻哈哈嘲笑著她的失敗,肆無忌憚。
“小氣鬼,只有晚上工作,白天為什麼不能出來玩?”還在嘀咕。
“人家說白天有事嘛!他的身材看起來像模特兒,我猜白天是兼差模特兒。”
鬼扯。乾脆說他是牛郎算了。
“模特兒沒有這麼壯的,我覺得是工人。”
是,工人一天干了十二小時的粗活,下工之後還能開店賣吃的,體力未免太好。
“啊!我知道了!”一個尖銳的嗓音喊起來。“他一定是名廚世家,為了要磨練技術,才故意開一個小店在這邊!”
郎敬予聽不下去了。他把切到一半的小菜丟下,手上還拿著切菜刀,走到四隻麻雀旁邊,冷冷問:“吃完了沒?”
四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們早些時候叫的芋頭排骨,連碰都還沒碰,湯都涼了。
“你把手機號碼給我,我才要吃。”好半晌,剛剛失敗的女孩決定捲土重來。
“你錢已經付了,要不要吃隨便你。”回答得毫無溫度,線條剛硬深峻的臉上則是毫無表情。“不吃請離開,還有客人在等位子。”
“你好凶喔!幹嘛這麼酷,我只是想跟你做個朋友嘛。”委屈撒嬌。
郎敬予依然門神一樣矗立在桌邊,手上的菜刀映著燈光,閃爍冷光,氣勢驚人。
終於,那股氣勢逼得年輕女孩知難而退,勉強喝了兩口湯之後,悻悻然離開。
每隔幾天,類似的搭訕戲碼就要上演,也難怪熟客會取笑他是男性版的檳榔西施了。
他真的非常、非常懷念平常的客人,尤其是一句廢話都沒有、準時出現、點了東西一定吃得乾乾淨淨的那位小姐。
秀氣、文靜、成熟、大方。這就是他欣賞的型別。郎敬予已經受夠天真無邪、單純可愛到令人髮指的小公主或小辣妹了。
所以,她來的時候多看兩眼,真的不為過吧。他又忍不住想嘆氣,下意識抬頭,習慣性地往路口方向望望。
看什麼看!今天是週末,她又不會來。郎敬予訕笑著自己的愚蠢。
忙了一個晚上,人潮還沒有散去,他手邊的材料卻已經差不多用完,可以準備關門了的時候……
“什麼嘛!程思婕,你居然帶我們來吃路邊攤?”尖銳的嗓音劃破夜空,嘈雜的巷道內都被震得安靜了幾秒鐘。
“看完電影都這麼晚了,你們又堅持要吃東西,不吃這個,吃什麼?”一個熟悉的好聽嗓音響起。
郎敬予猛然抬頭,赫然發現是那位優雅大方的“熟客”程小姐。
她不再是平日上班的規矩端莊穿著,而是一身輕便。緊身上衣、牛仔褲配高跟鞋,青春洋溢中帶著點帥氣。
此刻她身旁還有兩三名友人,打扮得很時髦,男生的垮褲垮到快要掉到地上,他們都正用譴責的眼光瞪著她,好像路邊攤、小吃店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場所似的。
“我肚子餓了,我要吃東西。你們不想吃的話,可以先走,再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