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兵力呢。”
郜氏道:“反正我一聽那個地方心裡就哆嗦。當年宋國公馮勝那麼能打仗的一個人都不敢拒守河西,我兒從未上過戰場又怎麼能行?那個回鶻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朱安慰道:“此一時,彼一時。父皇的為人你還不瞭解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肯定不捨得兒子去冒險。”
不知為什麼,一提起郜氏這個丈夫來,郜氏的臉色就變得不好看,道:“他的兒子那麼多,為什麼單單把你封到那個地方?做漢王多好,一輩子無憂無慮。都怪娘不好啊,不得那個人的寵幸,連累我的兒被封到那麼個兇險的地方。”
短短几句話,透露出了多少深宮哀怨。朱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繼續安慰道:“母親,你不用擔心。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郜氏單手掩了掩額頭,道:“好了兒,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娘只恨不能陪你一起去,那個人也真是的,你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把我圈在身邊?只要讓我跟我的兒子在一起,哪怕去天涯海角我也認了。”
“母親。”朱眼圈兒一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母子二人抱頭痛哭,久久沒有分開。
吃完晚飯後,朱帶著懷恩和黛奴來到書房,道:“懷恩去給我找一塊大大的布帛來,大到能鋪滿這個地板;黛奴去給我研磨,越多越好。”
懷恩不解道:“殿下要這麼大的布帛幹什麼?這可是要花不少錢的。”在他的印象裡這個王爺是很節儉的,很少亂花錢。其實朱也不想節儉,誰不想有錢任性啊,只是自己和母親都不受寵,沒多少賞賜讓他們花。
朱道:“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快去。”懷恩只能領命而去。
黛奴剛想要去研磨,朱道:“對了,從今天起我要在這間書房裡做一件事情,吃住都留在這兒,你記得給我送飯。”
黛奴“呀”地一聲捂住了小嘴,道:“殿下你要幹什麼?這裡哪有睡覺的地方,讓娘娘知道了又該心疼了。”
朱道:“時間緊迫,顧不了許多,我在這裡將就一下就行了。你快去準備吧。”
黛奴只好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就給朱帶來了一套鋪蓋。黛奴的心很細,她將書桌靠在牆上,然後把鋪蓋鋪好,弄成了一個簡單的小床,不至於讓王爺睡在地板上受涼。
朱看著黛奴小心翼翼忙碌的樣子,心裡也十分高興,後世的自己哪有讓人伺候的份,老天爺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讓自己穿越成了一個王爺而不是奴才。
平心而論,黛奴長得很標緻,身段也不錯,在後世絕對是朱求都求不來的。不過不論是之前的朱還是現在的朱都還沒有想著佔有她,之前的朱年紀太小,現在的朱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應付老朱上面,暫時還沒有抽出那份心。
反正她是自己家的奴婢,相當於自己的私產,還能跑了不成?哥現在是王爺了,不是絲,涼她兩天又何妨?
懷恩抱來了一大塊布帛,基本上鋪滿了整間房間,只在牆邊留下了一個細細的通道。
朱拿起筆來,蘸了蘸墨水,在布帛的最上面寫下了幾個字:大明北疆山川地理圖。
之後的五天時間裡,朱都沒有離開那個屋子,全神貫注地為老朱畫了一幅大明北疆的山川地理圖,從長城以北一直畫到了西伯利亞,囊括了這一帶的每一條山脈,每一條河流。
第八章 龍顏大悅
後世的朱是一名地理專業的高材生,畢業後又一直教地理,所以一生所學從未還給老師。再加上他工作後過得很不如意,沒事就開啟谷歌地球來消遣時光,最愛研究的是亞歐大陸的地理,對這一帶的地形地貌可謂是瞭若指掌,比老朱對自己的紫禁城都熟悉。
之前的肅王是一個書法家,書法是繪畫的基礎,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