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就算是用不著,留著做個念想也行啊,和顏悅色地說道:“那就有勞齊大人了,把它們都帶上來吧。”
齊泰拱了拱手,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紅色的硬紙,遞給身旁的太監說道:“這是禮單,請王后娘娘過目。”
孫雲琦微笑著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本宮信得過齊大人。”隨即擺了擺手,示意聽薇將禮單收起來。
聽薇雙手放在小腹間,向孫雲琦微微地鞠了個躬,然後走到下面從太監的手裡接過了禮單。
齊泰衝著門外擺了擺手,聲音略微提高了一絲,道:“都抬進來吧,小心點,不要碰壞了。”
門外的幾個小廝七手八腳的合力將禮物抬到了大堂內,然後全都弓著身,低著頭,徐徐退了出去,連大氣都不敢出。
孫雲琦見到地上的這一堆禮物,心頭略微閃過一絲驚訝,地上大大小小總共有幾十個盒子,而且都是精美包裝,一看裡面的東西就價格不菲,她瞭解自己的父親,實打實的苦日子出身,跟著先帝打了一輩子仗才過上了好日子,做了官之後也是十分的節儉,不該花的錢絕對不破費。
他就算是在疼女兒,肯定也不會一下子送這麼多東西,這與他一貫的節儉做人的原則是相悖的。
孫雲琦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對人心和人情世故的解析嚐嚐一針見血,前期幫了朱不少忙,使得他在老朱和郭寧妃之間遊刃有餘,現在雖然專心於相夫教子,但是智商並沒有退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裡面肯定有齊泰夾在的私貨。
他是想借機賄賂自己。孫雲琦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但是她並不想當眾說破,一來齊泰辛辛苦苦地跑到肅國來給她送家書,算是對自己有小惠,這個人情怎麼著也得念。
二來齊泰是朝廷任命的欽差大臣,是兵部尚書,同時也是先帝任命的顧命大臣,是當今皇上的心腹,自己為了這麼點小事,弄得他當眾下不來臺絕對是得不償失。
於是,微微笑著看著齊泰說道:“多謝齊大人了,本宮最近有些頭暈,就不留齊大人了。”
齊泰見自己目的已經達成了,自然不肯多留,立即跪在地上給孫雲琦磕了幾個響頭,恭敬地說道:“臣告退。”
孫雲琦還是保持著她的那副招牌式的微笑,那副母儀天下的儀態似乎就長在了她的身上一樣,道:“蘇總管,替本宮送送齊大人。”
“奴婢遵旨。”王后宮內的太監總管蘇公公向王后行了一禮後,慢慢地走到了齊泰跟前,一伸手,道:“齊大人,請吧。”
齊泰緩緩地站了起來,十分客氣的向蘇總管拱了一下手,道:“有勞。”隨即,在蘇總管的指引下慢慢地走出了皇宮,回到了他的驛館。
孫雲琦雖然年紀不大,但對人際關係的處理可以說是達到了十分老成的地步,齊泰剛一走,她什麼都沒有做,而是第一時間將她與齊泰會面的情況差人報告給了朱,並且將禮物的事情著重說了一遍。
她可不想讓朱誤會她私自收受別人的賄賂。
朱活了兩世,只聽前來報告的宮女簡單地說了一遍,便知道齊泰的用意了,微微笑著跟王后宮裡的宮女說道:“你讓王后放寬心,寡人瞭解她的為人。今後齊泰再給她什麼東西,你讓她儘管收就行了,反正是別人買的,不用花錢,不要白不要。”
那名宮女也被朱的話給逗樂了,但是強忍著沒有笑出太大聲,道:“是。奴婢遵旨。”
“還有,你告訴王后,寡人今天晚上要去她那裡。”
“是。奴婢告退。”
話說齊泰走出王宮後,十分客氣的跟前來送他的蘇總管道別,然後坐上了轎子,直奔驛館而去。
回到驛館之後,齊泰將那名老僕人叫到屋子裡,然後關上了房門,對他細細地說了那件事的經過,他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