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就藩以來就忠心耿耿跟隨他的愛將啊,一直都是忠誠無比,英勇善戰,沒想到今天就要折在這裡了。
朱不是沒有經歷過戰爭,但之前陣亡的大明將士畢竟跟他接觸的較少,彼此之間不太熟悉,他雖然惋惜,雖然心疼,但從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看著一個跟自己經常混在一起的手下死在自己的眼前那那種無奈、那種悲憤的感覺。
“張龍!”朱又大喊了一聲,向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滿身是血的身體。
“殿下快走!臣死不足惜,但臣不能再讓殿下有一絲危險了。臣已經在這件事上栽過一次了,不想再栽第二次,請殿下成全臣,安全的突圍出去。”張龍捂著自己胸口上的那一處槍傷,動情地說道。他知道不需要別的傷痕,單單有這一道傷就可以宣判自己的死刑了,作為一名武將,對戰死沙場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但他不允許王爺出現一絲傷痕,除了骨子裡的忠誠之外,他也想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要是王爺在他身邊再出現第二次危險,他死後也沒有臉面去見當年的兄弟老哥們。
“別說傻話!我們一起走!”朱使勁兒抱著張龍,然後猛地向後一拖,避過了衝上來的回鶻軍士兵的砍殺。
眼見王爺和將軍僉事張龍都有危險,指揮使江覓侯立即帶人過來堵住了防線的漏洞,一邊和回鶻軍拼殺一邊對著朱說道:“殿下,你們先走!末將來斷後!”
張龍身上血流不止,性命危在旦夕,雖然看這架勢救回來的希望不大,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朱就不會放棄,畢竟這是他的袍澤,而且還是為他而死的,顧不上和指揮使江覓侯矯情,將張龍背在身上,退到了壕溝邊上。
這時候他設計的雲梯可就害苦他了,這個雲梯距離壕溝這頭有一米多的距離,一個人跳過去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但是揹著個人就兩說了。眼看形勢越來越緊張,朱也顧不上衡量自身的實力,就這麼咬著牙揹著張龍一個箭步躍了過去,拼了。
這一躍,還真的成功了。朱成功的踏上了雲梯,身子只是微微歪斜了一下,終於踏著雲梯衝到了壕溝對面,被原先退過去的明軍接應了下來。
那些在壕溝底部負責將雲梯下面的三腳架支開的明軍也順著上面的明軍拋下來的繩子爬了上去。
然而,事情總是不會完美的。負責斷後的指揮使江覓侯和他手下的明軍將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要麼戰死,要麼受傷被俘。江覓侯的大腿上中了一槍,站立不穩,被回鶻軍計程車兵擊倒,然後俘獲。
不過江覓侯是個很有血性的軍人,在心裡壓根就看不起回鶻這些蠻夷,雖然被俘虜,但仍然破口大罵,毫不屈服。脾氣暴躁的回鶻的金刀駙馬氣得將其暴打了一頓,並用朱掉落的那把寶劍在他的身上捅了好幾個傷口,仍然不能讓他屈服。
“殿下,你沒事吧。末將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說話的是之前的王府護衛指揮使,現在的右將軍趙德用。趙德用本來就是按照朱的命令統帥預備隊,隨時準備支援的,剛才聽到北邊一陣巨響,料定朱這裡出事了,就立即帶人趕了過來。也得虧他的趕來,使得回鶻軍越過壕溝攻擊明軍的計劃破產。
回鶻的金刀駙馬見到有人壞了自己的好事,天大的立功機會就此流失,登時氣得直跺腳,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因為受傷而被俘獲的明軍身上,尤其是指揮使江覓侯。
金刀駙馬親自用朱掉落的寶劍殺死了他,就這樣還不解恨,下令將他和其他被俘的明軍肢解,頭顱掛在營門上,藉以發洩自己的憤怒,炫耀自己的武力。
這一幕被壕溝對面的明軍看在眼裡,他們每個人都怒火中燒,眼睛裡的憤怒顯而易見,恨不得生吃了對面的回鶻軍。
“殿下,讓我去吧。我一定將他們的大營攻破,為弟兄們報仇!”右將軍趙德用被這一幕氣得哇哇大叫,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