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琦何其冰雪聰明,立即明白了朱的擔心所在,問道:“他們是來搶糧食的?”
朱讚許地看了自己的愛妻一眼,道:“還真讓王后說對了,福禍相依,本王剛剛喜獲豐收,又奉父皇之命建國,西道諸藩轉眼就要來搶劫了。”
孫雲琦雖然為人穩重、懂事,但畢竟沒有經歷過刀兵之禍,還是有一絲擔心的說道:“王爺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朱翻了一個身,然後摟住孫雲琦的脖子將她按倒在床上,壓在身下,道:“王后放心吧,前方有耿炳文在,西藩沒那麼容易過來。本王已經調集了,山丹、永昌、涼州、莊浪、西寧的援軍,明天中午就來了。有本王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王后一根毫毛。”
朱身材魁梧,孫雲琦被他壓的肋骨略疼,有些喘不上氣,道:“王爺,您輕點。臣妾相信王爺的能力,別說是區區賊寇,就算是天兵天將來了,臣妾也會和王爺並肩戰鬥。”
朱摸了摸她嬌美的臉蛋,道:“明天是本王的戰鬥,現在本王就和你一起戰鬥。”說罷,深深吻住了孫雲琦的嘴唇。
第二日清晨,朱召集瞿能、範朝西、孫顯榮等已在張掖的指揮使升帳議事。除了這三個衛所的指揮使以外,王府的左右中護衛指揮使和圍子手所千戶也到了。
朱虎目掃視了一圈,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厲聲問道:“甘州中衛指揮使王顯榮何在?”
一句話問的諸將面面相覷,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答不上來。朱十分生氣,前方已有虜情,自己第一次主持軍事會議,身為高階將領的指揮使王顯榮竟然點卯不得,置軍法於何地?
朱虎目掃向儀衛正車崗,語氣中帶有不可冒犯的威嚴,道:“車崗,今日升帳議事的軍令你可傳達給了王顯榮?”
這麼大的鍋車崗哪裡肯背,立即抱拳道:“回稟殿下,確已傳達,是臣親自去的。”
朱不覺大怒,喝道:“好個王顯榮,竟然點卯不到,藐視本王的軍威!來呀,把他給本王拿來,本王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車崗的儀衛正已經具有了錦衣衛的許可權,捉拿高階將領正是他們的職責,立即抱拳道:“臣遵命!殿下請稍等,臣去去就來!”說罷,轉身就要領兵拿人。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跪到朱跟前,道:“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朱的臉色登時變得鐵青,喝道:“你是哪個管事手下的?今日是軍事會議,豈容你一個女子擅闖?”
那名宮女被朱的威嚴嚇了一跳,連忙磕頭如搗蒜,道:“啟稟王爺,是賢妃娘娘出事了,否則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擅闖軍帳。”
藍幼澄出事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朱心頭略過一絲緊張,但轉念一想無非就是咳嗽生病什麼的,自己要是為了這點事而置三軍將士於不顧,那以後將士們會怎麼看自己?這仗就不用打了。
朱鐵青臉,正色道:“她若有事,可以找王后,你不知道本王在商量禦敵之策嗎?你擅闖軍帳,若是貽誤軍機,該當何罪?”
那名宮女被著實嚇了不輕,她一個普通的宮女在這些王爺們的眼裡簡直是豬狗不如,說殺就殺,尤其是按上貽誤軍機這樣的罪名,那肯定是必死無疑,立即“邦邦”地磕了幾個響頭,帶著哭腔道:“王爺饒命,是賢妃娘娘的房間裡發現了王顯榮指揮使的屍體,奴婢覺得茲事體大,才立即跑來稟報王爺的。”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朱作為國王的體面了,保命要緊。
此言一出,一軍皆驚,堂堂的一個指揮使竟然死了,死就死吧,居然還死在了王妃的房間裡,這不得不讓眾人浮想聯翩。
朱臉色十分難看,尼瑪!本王這不是被綠的節奏嗎?喝道:“你說什麼?你說的可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