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去告訴你們沙洲王,若他肯投降,本王可免他一死,若是負隅頑抗,必滅其族!”
阿魯溫長嘆一聲,給朱磕了幾個響頭之後,便告退而去,他知道,沙洲已經沒有選擇了,但這能怪誰呢,自作孽,不可活。
一個時辰以後,沙洲王**著上身,脖子上用白布掛著印璽,帶著沙洲所有的文武官員以及士兵,出城投降。
朱騎在馬上,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阿魯哥失裡,他哪裡還有個王的樣子嗎,分明就是一個家產被人奪光的糟老頭子,以一種十分不屑地語氣說道:“你可知罪?”
沙洲王阿魯哥失裡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道:“罪臣知罪,請大王饒罪臣一命。”值得諷刺的是,就在不久前,他還幻想著朱能這樣跪在他的跟前求饒。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朱露出得意的表情,腦子裡轉了一轉,道:“本王言出必行,絕不殺你。還會對你委以重任。”
沙洲王阿魯哥失裡本來已經猶如死灰一般的臉上登時出現了一絲神采,他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若是一下子沒了權力,還真是生不如死,現在朱肯給他官做,雖然比不上自己稱王稱霸來的自在,但好歹很能繼續威風,立即高興地給朱磕頭道:“多謝大王,敢問大王有何吩咐?罪臣一定盡力辦好。”
朱笑了一下,道:“本王在武威新建了幾個糧倉,正愁找不著人管理,其中的一個就交給你管吧。”
此言一出,不厚道的瞿能“噗”地一聲笑出了聲,從一個威風赫赫的大王變成了一個管糧倉的小官,這種落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然而,阿魯哥失裡沒有別的選擇,不接受的話,他和他的族人就全都得死,只能沮喪著臉,伏在地上叩頭,道:“謝大王恩典,罪臣一定為大王看好糧倉。”
一句話又引得明軍一陣鬨笑。朱先是派前期表現不錯的王虎臣進城維持秩序,等將整個城池都控制起來後,才帶著人馬緩緩入城。
城裡的大街上,生活在沙洲的各族百姓,紛紛自發出來,帶著各種食物跪在大街的兩旁,迎接明軍。朱知道,他們這麼做不是因為愛戴,而是因為畏懼,歷史上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百姓大多是這個心理,由於害怕兵禍,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巴結軍隊。
這就是征服的感覺,朱騎在馬上十分陶醉的享受著這種感覺,昂首挺胸的進了沙洲王的大王宮。
阿魯哥失裡佔據的沙洲,古稱敦煌,也就是現在的敦煌,屬於漢朝時的河西五郡之一,自從唐朝中期被外族佔領後,時隔數百年終於又回到了中原王朝的懷抱。
朱釋出的第一條命令就是將沙洲恢復敦煌的古稱,從此之後,沙洲改為敦煌。
朱這一戰收穫頗豐,繳獲了阿魯哥失裡幾代人積攢的財寶物資,將它們大部分運回來張掖。
敦煌的王宮裡,阿魯哥失裡的寵妃和女兒侄女等全都跪在朱的跟前任憑他發落。征服者享有佔有被征服者的一切的權力,包括他的老婆和女兒,鐵木真就很好這一口。
朱不是聖人,他也很樂意行使自己的這個權力,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敗的是他,那沙洲和哈密的賊兵肯定不會跟他客氣。
只可惜,朱轉了一圈兒也沒發現一個特別喜歡的,只是挑了兩個還勉強過得去的來排遣晚上的寂寞,剩下的就都賞賜給有功的將士了。
眼下的朱,除了人口不多以外,還有另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人口比例失調,他的手下都是軍漢,沒成親的太多了,長此以往,容易引發很嚴重的問題。
這次奇襲敦煌,沙洲部落裡死了很多男丁,婦女一下子富餘起來,朱就將她們賞賜給了有功的將士。此外,他還下令原沙洲的貴族富豪上交一定比例的女奴婢和小妾,幫助他解決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