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樣一口一個賢婿地叫自己,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拼光他的部隊再說,反正自己現在對他有巨大的優勢,諒他也不敢說一個不字。若是雙方的實力發生反轉,那會發生什麼真的就不好說了。
“既然如此,那諸位就先回去準備吧,希望我們明日可以旗開得勝。”朱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也沒有跟諸將道別,自顧自地坐在了馬紮上,又聚精會神地看起地圖來。
“末將告退。”所有的將領向朱作了一揖,然後徐徐退出,回頭準備去了。
朱坐在馬紮上,又聚精會神的看了一會兒地圖,隨即將手裡的樹枝往圖上一摔,“噌”地一聲站起來,回到自己的行軍床上。
博爾忽防守的很嚴密,很有章法,但本王一定會敲碎你這個硬核桃。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清晨的吐魯番還微微有一些涼,但肅國的每一名將士都熱血沸騰,因為他們知道,前所未有的大戰就要來了,立功的機會就要來了。
“嗚!”地一聲長鳴,是肅國的號角吹響了,第一聲過後,又有第二聲、第三聲,然後就是一排排的號角聲,聽著特別提神,讓肅國的每一名將士都神情肅穆,腦子裡的那根弦都蹦的緊緊的,真正有了如臨大敵的悲壯。
號角聲過後,接下來就是“咚咚!”的幾聲鼓聲,一開始很慢,後來逐漸加快,古代的軍鼓之聲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每一個聽到它的人都感覺熱血沸騰,豪氣上湧,膽子都比之前大了,這大概是古人對音樂的最早利用。
一陣陣鼓聲之後,肅國和哈密的軍隊開始結陣,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昨天將軍們將部署傳達下去後,每一個人就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因而十分迅速的完成了陣型。
肅軍的前鋒營和哈密軍頂在最前面,步軍左營擺在他們的側翼,幫助他們一起投沙包填壕溝,並且提供弓箭掩護,火器營擺在後面,負責重火力掩護。
見到肅軍擺開大幹一場的架勢,回鶻軍也不敢懈怠,在東線部署了十來萬大軍,依靠著壕溝和營寨,以及其他障礙物嚴密組織防禦。
朱見部隊準備的差不多了,衝旁邊的傳令兵使了一個眼色,那名傳令兵隨即將自己手裡的響箭射向空中。
隨著這一聲清脆的爆炸傳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他們知道,總攻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放!”負責統帥火器營的左將軍李勉將自己手裡的令旗一揮,扯著嗓子大喝道,李勉不像王虎臣那種二愣子,動不動就要掏刀子幹人家,他喜歡玩火器,上次大破哈密軍的鐵臼炮手就是他的手下,因此朱將整個肅軍的火器營都交給了他。
“咚咚咚!”地一連串的巨響,肅國的各類大炮發出了宣示著它們的武力的怒吼,向對方的陣地上打出一排排巨大的鉛彈。
回鶻軍的陣型也是將車和刀盾兵放在最前面,後面是攻擊士兵,由於隔著一道壕溝,他們最主要的攻擊手段就是弓箭,馬背上的民族人人都是神箭手,每一個士兵多配備著一把硬弓,因此火力十分密集,這也是他們相對於肅軍來說最大的優勢。
除此之外,回鶻軍還建造了不少高高的箭樓和一人多高的敵臺,讓士兵爬到上面居高臨下的攻擊肅國的軍隊。雖然這些不動物會成為肅國大炮的主要瞄準目標,但肅國的大炮也不是每次都能打那麼準的,只要不被鉛彈砸中,就算鉛彈掉到旁邊也沒事,退一步將,就算被鉛彈砸中,充其量將這些工事損壞一下,還遠遠達不到摧毀的地步。
這一排炮的效果還可以,砸壞了幾輛車,砸塌了一個敵臺,但是朱並沒有繼續指揮炮擊,而是直接發出了進攻的命令,因為他知道,光靠明初的這些火器是打不退敵人的,最多也就是在戰前清除一些障礙,嚇唬嚇唬敵軍,給自己人壯壯膽,若想擊敗強敵,關鍵還是要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