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擺著一雙纖纖玉手,拉攏身上的錦袍,言談舉止之中盡是風情。
“不過現在我沒有時間說明,你如果想要知道鏡子主人的下落,請於明日巳時,隻身到三條街外‘藺府’後院的廂房,我會在那裡等你,到時咱們再慢慢談。”
“可是——”
“記住,只能你一個人赴約,千萬別把你夫人也帶去。”女子再三叮嚀,對他又風情萬種地拋了一個媚眼隨即離去,皇甫淵始終一頭霧水。
明日巳時,三條街外的“藺府”,他該不該去呢?
皇甫淵反覆思考這個奇怪的邀約,方才還躲得不見人的閔斯琳,倒是“喝”一聲地出現在他面前。
“你上哪兒去了?”他緊蹙眉頭不悅地問閔斯琳。
“那個女的跟你說了些什麼,是不是想釣你?”
閔斯琳一屁股坐下來,臉上掛著興味盎然的笑容,粗魯的用字聽得皇甫淵直挑眉。
“她是約了我。”釣,真難聽,他又不是魚,上哪兒學來的字眼?
“果然。”閔斯琳長長吐了一口氣,一副未卜先知的拽樣,讓皇甫淵覺得大有問題。
“你是故意離席的對不對?”他就說嘛,酒喝得好好的,她怎麼說走就走。
“才好讓那女人有釣你的機會啊!”閔斯琳猛點頭,認了。
皇甫淵用力放下酒杯,不高興的回道。
“她沒有釣我。”可惡,怎麼連他也這麼說,可見她的傳染力有多強。
“騙人。”她嗤之以鼻。“那女人從你踏進飯館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你身上,瞧,她這不就約你了嗎?”還說沒釣哩!
“那是因為她說知道銅鏡主人的身分,只是現在急著走,只好改約在明天見面。”原因才沒她想的那麼不堪。
“哦,她約你明兒個見?”可真積極,完全不浪費時間。
“嗯,在三條街外的‘藺府’。”
蘭府?這時代敢自稱為“府”的多半是貴族或士族,有好戲可看了。
“你赴不赴約?”閔斯琳擦熱了雙手,擺明了磨刀霍霍向豬羊。
“應該會去。”他還在考慮。“畢竟這是唯一的線索,斷掉了可惜。”
換句話說,就是要赴約嘍!
閔斯琳在心裡呵呵呵地笑,等著看他出糗。
查訪銅鏡下落的腳步還沒跨出,兩個人就先吵起來,原因出在皇甫淵不讓閔斯琳當跟屁蟲。
“為什麼不讓我去?”她還要看好戲,怎麼可以斷了她的戲癮?
“對方已經說過,只允許我一個人赴約,萬一被對方發現你也在場,改變主意不告訴咱們銅鏡主人的下落,那該怎麼辦?”豈不弄巧成拙。
“我可以藏起來。”她有自信不被發現,大可放心。
“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一起去?”奇也怪哉,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他都不知道。
因為我要去看好戲。
“反正我一定要跟著你就對了。”她才不會告訴他心中真正的想法,說了他更不會帶她去,戲也看不成了。
“你真是!”皇甫淵作勢要修理她,閔斯琳下巴揚得高高的,一點都不怕他威脅,最後他只得投降。
“別給我惹麻煩。”他警告閔斯琳,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只紙老虎,光會吼無法伸利爪,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
似乎到了漢朝以後,一些成見,一些堅持,都在接踵而來的突發事件中消失殆盡。
“是,夫君,我一定會乖乖聽話。”她狀似可憐小貓咪地眨眼。
她甚至有辦法激起他的笑意,有辦法消除他來到一個陌生朝代的急躁和不安,真的是很神奇。
就如同他們猜想的,這位宣稱知道銅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