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的,一刀刀從身上把肉割了。丫鬟無比恐懼,彷彿感到刀片在身上的冰冷觸感,她又不可避免地尖叫哭泣起來。
青娘冷冷地看著地上臥著的鄭大奶奶,還有面如土色的吳娘子,閉上眼輕嘆一聲,這個時候,他們才想到了做錯事是會牽連人的,可那時候,計策得逞的時候,她們想來,是十分志得意滿吧?
屋內除了丫鬟的尖叫哭泣再沒有別的聲音,青娘張開眼,瞧向王婆子,王婆子一直望著鄭太太的畫像,眼裡全是淚水。青娘走上前,拍下王婆子的肩,王婆子並沒回頭,只在那默默祝禱。
青娘看向那香爐,香爐腳上,曾經栓著一根黑線,線從供桌那繞過去,握在王婆子的手裡。原本青娘和王婆子商定的,是想借此讓鄭大奶奶心慌心亂,誰知竟讓鄭大奶奶自陳當日的事。
青娘往鄭太太畫像上看去,鄭太太似乎在笑,青娘對著鄭太太的畫像合掌為禮,從此之後,您可以安心了,我和他,會把孩子們教養的很好!
青娘對王婆子說了兩句,也沒瞧桌上的飯菜,就走出屋子,等在那的綠兒把手裡的斗篷給青娘披上:“奶奶,這會兒,還是有點冷。”
青娘抬頭看天,天色已經全黑了,星子在夜空中閃動,青娘微笑:“馬上就開春了,這春一打,這天氣,就熱起來了!”
綠兒會意一笑,扶著青娘離去,身後屋子裡傳出摔掉盤子的聲音,青娘和綠兒都沒放在心上,繼續前行。
第二天過了午,請來的族中長輩陸續都到了,在廳內坐著喝茶說閒話,鄭六爺和鄭全,也已經把昨天聽到的訊息告訴了三老太爺他們。
三老太爺和四老太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件事,那天鄭大奶奶說出時候,他們還以為不過是下人們想離間主人,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就是真的!
四老太爺嘆氣:“三哥你瞧,這樣的大事,真是從沒聽說過,你想我們族內,雖不是什麼特別大的族,可在這四周,也是有名聲的,這會兒,竟出了這麼一件事。這逆倫的案子,要報到官家,只怕官家都會遷怒!”
三老太爺咕嘟著嘴在想事,鄭四叔已經開口了:“兩位叔父,這件事,聞所未聞,喪心病狂,按了做侄兒的意思,這一支,就該從這族裡被出去。”
鄭四叔這麼一說,眾人也都議論紛紛,三老太爺聽了一會兒,瞧向鄭明德:“侄孫,說來這件事,你最有要說的了,你瞧這事,該怎麼辦?”
鄭明德原本是陪坐一旁的,此刻聽了三老太爺招呼自己,鄭明德微一思索就笑了:“當日我回來時,三叔公也說過了,以後只記好不記壞,這件事,做孫兒的,著實不能開口!”
三老太爺碰了個軟釘子,面上露出些許尷尬來,鄭四叔瞧一眼鄭明德,心中瞭然。鄭全已經道:“容做孫兒的說一句,昨兒雖然我們都聽到了,但大嫂子口口聲聲並沒做那件事。想來,還是請大嫂子出來罷!”
三老太爺點頭,鄭明德對外面等著的下人示意,昨兒事才一出來,陳管家和陳娘子就聞風逃走,那個時候,大事要緊,一對下人的逃走,總要等以後騰出手來慢慢尋摸。
這會兒在外面等著的是劉七,他一見鄭明德示意,就對小廝道:“快往裡面請大奶奶出來!”這話三老太爺聽到了,三老太爺的眉皺緊一些:“都做出這種事了,還真難叫這是族內的媳婦!”
鄭四叔微微一笑,吳娘子、丫鬟、鄭大奶奶已經在王婆子和綠兒的陪同下出來。丫鬟身上還穿著為了過年才換上的新衣,雖然沒梳妝,發上的簪釵還在,瞧見這廳裡坐了那麼多的人。
丫鬟膽戰心驚,跪下大哭:“這件事,我只是跑腿的,並不曉得內情如何,我只是一個丫鬟,自然是奶奶和爺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鄭大奶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