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安定了一些。暗想著楊魁是特種兵出身。說不定這些警察裡就有他曾經的戰友,總會關照一二,不會那麼屈服於權勢,往自己頭上亂扣屎盆子。
不過……楊魁才退伍幾年,他的戰友就算在京城公安隊伍中就職,估計也就一小警察,能幫得上什麼大忙?
這麼一想,丁旭覺得心中又沒底了。
這麼一出神間。丁旭的反應就慢了半拍,用槍頂著他頭的年輕警察頓時更加警惕起來,使勁地用槍管頂了一下丁旭的頭,大喝道:“靠牆站好,聽到沒有?”
丁旭這才回過神來,依言趴在了牆上,心裡沒來由地想起一句“喝醉了我誰也不服,我就扶牆”,臉上的憨笑於是愈發燦爛,心中卻是愈發苦悶。
很快。丁旭等三人就被警察快速地搜了一遍身,然後按警察的要求。把雙手背在了身後。
“咔嚓!”
丁旭只覺得手腕一涼,一付冷冰冰的金屬物體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警察還生怕沒扣緊,使勁地捏了捏,丁旭只覺得手腕傳來一陣刺痛,似乎哪塊面板被齒扣給卡住了,忍不住說道:“警官,別銬這麼緊,痛!”
臉上長著一顆大痣的年輕警察冷笑道:“痛?你打人的時候,別人就不痛了?”
“果然是這件事。”丁旭嘆了口氣,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只好沉默是金了。
“用不著戴手銬吧!警官,我就是一個計程車司機啊!我跟這事完全無關啊,只是他們坐我的車而已。”這時候,怪大叔也開始喊起冤來。
怪大叔邊說邊扭過頭來,對著丁旭使了個眼色,眉毛挑得老高,眼神也極其複雜和含蓄,有內疚,有鼓勵,似乎還有一點……猥瑣。
丁旭覺得怪大叔的眼神似乎是在傳達這樣一種資訊:“群主,不是我不講義氣,不肯陪你們坐牢,可是我得從這件事裡摘出去,才能去看守所裡給你們送煙送飯啊!再說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出不起事!所以,我得先走一步了,拜拜了您哪!”
丁旭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警察可不吃這一套,用槍管在怪大叔的後腦勺上一敲,喝道:“少廢話,你是計程車司機,怎麼會坐到副駕駛位置上?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同夥!”
“我冤枉啊,警察同志!”怪大叔趕緊說道,“是這個大個子把我拎出了駕駛室,他想親自開車。”
“沒錯,他是冤枉的,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是我嫌他開車開得慢,所以把他趕到了副駕駛室。”楊魁也出聲證明道。
“喲嗬,還挺有默契的嘛。我看沒這麼簡單吧,是不是同夥,得審過了才知道。”一個有著啤酒肚的中年警察看來是這一小隊警察的領頭人,他冷笑一聲,喝道,“少廢話,統統帶走!”
於是丁旭他們被分別帶上了兩臺警車,在呼嘯的警笛中,駛向附近的派出所。
楊魁因為個子魁梧,被單獨帶上了一臺警車,丁旭則與怪大叔擠在另一臺警車的後座上,後座左邊則是一個手裡提著槍的警察,起到防護作用。
“聽說現在進了派出所,得先打三百殺威棒。”坐上警車之後,怪大叔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嘀咕道。
“不準說話!”丁旭正想回答,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啤酒肚警察突然回過頭來大喝一句,然後探過身子,一耳光扇向丁旭。
“靠,又不是我說話!”丁旭往後一仰身。
啤酒肚警察因為隔得遠了,扇了個空,頓時很不爽地冷笑道:“好,你躲得漂亮,非常漂亮!一會到了所裡,我看你們還怎麼躲!”
聽到這句話,怪大叔顯然是以前吃過這種苦頭,渾身都輕微地顫抖起來,趕緊說道:“警官,我和你們東城區派出所的張所長認識,我們還一起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