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緩不急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錦鳶這才問詢的看向俞氏身旁的皎月道:“老太太的意思,從前皎月跟著太太您學了不少,是咱們幾個院裡丫頭中難得妥帖的人,因而便想著叫皎月這會子出府,去聯絡從前為咱們府裡做衣裙的繡,做好這置辦的活。”
錦鳶知道最近俞氏懷著身子,心緒不好,因而這一番話極對俞氏的心意,看著是在誇皎月能幹,被老太太看中,其實卻是讓人覺得,老太太這是覺得俞氏這個媳婦兒教導有方,連身邊的人都教的妥帖,才得了她的眼,讓她放心。
俞氏聽了這話兒,果然唇角原本勉強的笑意要誠然很多,隨即挑了挑眼角,看了身旁身姿窈窕的人後,轉而看向皎月。
“老太太看得起皎月,是她的福氣。”
錦鳶抿笑不語,俞氏隨即悠悠道:“好了,皎月,既然老太太如此看重你,你這會子便趕著時間出府,早些把事情辦妥帖了,我這裡自有常嬤嬤她們伺候。”
皎月聞言微微一動,隨即溫柔而順從的一欠身:“是,奴婢這就去。”
俞氏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旁的錦鳶也站起身來,恭謹地一欠身,便看了一眼皎月,再對俞氏道:“老太太那裡缺不了人,奴婢也與皎月一同出去,恰好還能將老太太的一些囑咐與她說說,便不打擾太太您休息了。”
俞氏原本也不想再多說話,如此也正好,便點了點頭應了。
眼看著錦鳶攜著皎月出去了,俞氏這才眉頭一皺,將略為笨重的身子靠回了美人榻上,輕輕拿手揉了揉太陽穴,頗為不耐道:“替我揉揉。”
……
當錦鳶將一切細節與皎月說清了,便轉而向寧德院去了,皎月自然不敢耽誤,忙著人備好了車馬,就從西角門走了。
皎月原本是個聰明人,這些事情自然也是辦的容易,因而也未費太多的功夫,便辦了個妥帖。
當她出門走向停候已久的馬車時,車伕忙殷勤地替她打了車簾,皎月小心上了馬車,正要丟下車簾的那一刻出聲吩咐道:“回府吧。”
當她正欲懶怠地丟簾闔眼休息時,便聽到座前約莫已三十來歲的車伕陪著笑臉,極為恭順道:“小的看皎月姑娘今兒忙了一正午,也是辛苦了些,小的看,這不遠處就有家不錯的酒樓,小的已備了一小桌,倒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都是些可口去暑的小菜,姑娘不若去略坐坐,歇一歇,這也是小的對姑娘您的孝敬。”
皎月聞言,眸中微微一劃,隨即嘴角牽起了然的笑意,她們這些太太身邊的大丫頭,從來都是旁的人爭相孝敬的物件。
畢竟,能在太太們面前說得上話的人,除了她們也沒有幾個了。
皎月略微驕矜的打量了眼前陪著小心,一臉奉承的車馬,隨即不緊不慢道:“只怕,吃了你的孝敬,便得要為你辦個不小的事吧。”
那車伕一聽,眸中一亮,隨即更為小心諂媚道:“小的哪敢那般不知好歹,只是”
皎月未看他,只淡淡等著後面的話,果然那車伕隨即嘿嘿一笑道:“小的有個丫頭,如今已然十二了,小家子出來的,自然比不得皎月姑娘您這般容貌氣質,也就能看得入眼,小的便想著讓小丫頭能跟著皎月姑娘您學學見識。”
說著,那車伕頗為諂媚的小心覷了眼皎月的神色,小心補了一句:“小的聽聞,前些日子二太太身邊的丫頭有些調動,三等的丫頭裡有個空缺,小的便想”
話說到這兒,皎月未動,那車伕卻是自己先陪著笑了。
“依皎月姑娘您在主子們面前的體面,那是咱們綏榮院一等的,這樣的事情,在皎月姑娘面前,那還不是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事。”
皎月原本就自得,如今因著與二房的老爺顧敬昭有著那般不同的秘密關係,便越發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