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被捆束起的黑亮長髮如瀑散在背後,簡潔風盡顯的淺粉色T恤襯得柔婉的臉龐更添一絲不矯情的媚意,筆直修長的雙腿被緊身皮褲勾勒出優美的線條,腳下踏著一雙白色運動鞋,更顯青春的活力。
邁著輕緩的步子,蘇婉婉微笑著走進房間,笑容中的歉意和害羞配合得恰到好處。
穆蘇見狀,笑眯眯地湊到蘇婉婉身邊說道:“沒關係啊。婉婉,也不過五分鐘左右,女生要睡美容覺我也是知道的。”
“咦?”蘇婉婉原本還想和穆蘇說些什麼的,但在看到床上坐著的熟悉女子時,便在不經意間無視了穆蘇,轉而對著女子開口道,“閆逸?你怎麼在這裡,怎麼——”不戴眼鏡了?
只不過後半句話,在蘇婉婉看到閆逸疑惑以及陌生的眼神時被嚥了下去。
“你也和我認識?”閆逸輕輕挑起右眉,眼神淡淡地掠過穆蘇。
“你們認識?”穆蘇輕輕皺起眉,蘇婉婉的行蹤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什麼時候見過閆逸這樣充滿閃光點的人他會不知道?
“啊…是我認識你,不過你不認識我……”蘇婉婉勉強笑了笑道,也算是回答了穆蘇。
她不知道閆逸突然不認識她是不是裝的,但她很清楚自己被難得合胃口的朋友忘記了,心裡很是難受。並且就算沒有和未失憶的閆逸對過口,她也很聰明地選擇了隱瞞。
畢竟閆逸現在一雙明眸流轉秋波,怎麼看都不像是高度近視。那就說明之前戴眼鏡是有什麼目的,說不定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到她的真實模樣。沒看到現在就算在場的四個男子都看到了摘下眼鏡的閆逸,卻也都認為自己不認識閆逸嗎?
閆逸望著眼前的女子,剛剛才在繪畫本中見過。要說自己不認識她是絕不可能的,只不過……自己現在忘了,也就相當於不認識她了,便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身為主人的夏宇哲友好地開口邀請一眾客人下樓用餐。
其餘人都陸續離開房間了,閆逸卻完全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依舊半坐在床上我行我素。
只是……她如果不一邊盯著自己的包,一邊偷偷咽口水就好了!
夏宇哲沒有注意到閆逸盯著包的視線,但看見了閆逸偷咽口水的可愛模樣,失笑道:“閆逸,你不下來和我們一起嗎?難道還沒嘗過就開始嫌棄我家的飯菜了?不過我敢擔保,我家廚師做飯的本事真的不是蓋的,你吃過一次一定還想吃第二次。”
“啊?”閆逸聞言一愣,勉為其難地將視線從裝著一看就很好吃的血的揹包上移開,抬頭望向夏宇哲。
淺藍色的瞳孔中寫著類似迷茫的情緒。
夏宇哲理所當然地將這種情緒解讀成了——我真的可以一起嗎?因為這個解讀,閆逸在他看來,是越來越可愛和招人疼。
而實際上,閆逸是在無聲質問——臥槽?!你家的磨牙早飯真的有我的精裝血要好吃嗎?!真的嗎?!
不管閆逸心裡掀起怎樣的狂瀾,面上她還是強作笑臉,跟著夏宇哲一起下樓了。
畢竟她前不久,才和夏宇哲談攏了:讓夏宇哲同意收留她這個不知道為何好像缺失一段記憶的可憐的走失兒童一段時間!
所以!怎麼能夠讓自己的暫時飼主下不來臺呢?!
閆逸心中不太情願,卻依舊伸著懶腰,眯著藍眸,打著哈欠地出現在了餐桌上。不過在看到擺滿了整個長桌的堪稱豪華的中西式混搭早餐後,她又打起了精神。
沒錯,就是這樣!要磨牙就得挑好東西認真磨牙!
餐桌上坐著的是閆逸剛剛認識的幾個大學生,並沒有什麼長輩。不過這也很正常,作為政界大戶的夏家,它的主事人,也就是夏宇哲的父親夏傳錦自然是非常忙碌的。通常七點吃早飯都算比較遲的了,怎麼可能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