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是啊,不過,王爺怎麼知道這根頭髮絲不是別的女人留在你身上的呢?”她一臉迷茫,做最後掙扎。
他勾唇,眼眸澄澈,“當然不會,因為,本王那天新換的衣服,而且沒有跟別的女人接觸過。”分析得體,竟是絲絲入理,便令她脊背發涼,只覺渾身發冷。
“那個女人的體形,好像和寧姑娘很像,我擔心,是不是寧姑娘一時財迷心竅,想來本王這裡偷點值錢的東西,所以,才沒有報官,寧姑娘,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本王也沒必要給她留情面,現在就要找人來查了。”他抬指,輕輕的敲著桌子。
怎麼辦?如果他找人來,她必定會被查出,然後以盜竊的罪名抓進監牢,他可是王爺,盜竊他的東西,罪大惡極。如果,她承認,那麼,這個危險的男人,又會對她怎樣?他會給她留情面,鬼才信。
“寧姑娘,本王數三下,考慮清楚哦,三……二……一……”
“咔嚓!”門被推開,“嗒、嗒、嗒……”丫鬟柳兒走進來,“王爺,你的書信。”
江遠洌眼眸一冷,不耐挑眉,“拿來!”千鈞一髮,有人來救,這次,算她走運,他暫且放下這事,拿過柳兒遞來的書信,開啟,一目十行,片刻過後,便抬頭,“寧燕飛,今天下午,跟本王走一趟。”
“是,王爺。”寧初婉利索的回答,那件事,放下了嗎?這個男人,會這樣不了了之,但願吧。
什麼?王爺沒搞錯吧?這可是滄瀾國使者送來的信函,多半是要見滄瀾國高官的,帶這個醜女人去,不怕影響浩遠國形象?柳兒在一旁納罕,然,王爺做事,從來都是出人意料,就算意外,她也不敢說話。
“你的腳多大?”江遠洌突然問。
寧初婉呆住,“什麼?我嗎?”
他蹙冷眉,臉有些冷。
“四寸吧。”她只好答,這個男人,總令她奇怪。
“柳兒,去買,要上等的。”江遠洌眉頭輕蹙,當今女子,俱裹足,更以腳小為美,是以有三寸金蓮之說,而,這個女人,腳竟這樣大!實在少見。而,這個該死的女人,偏偏穿一雙不顯眼的黑布鞋子,不倫不類,還要他用王府的銀子為她買單,實在可惡。
“是,王爺。”柳兒心裡犯著嘀咕,甜聲回答。
……
夜晚,這家浩遠國最大的驛館卻奢華燦爛。
“公主,王爺,你們的酒到了。”侍女禮貌的把三杯盛在夜光杯中的葡萄酒一一放在蘇月兒、江遠洌和寧初婉面前。
“王爺不愧是浩遠國中首屈一指的男兒漢,酒量可真不小啊。”蘇月兒舉杯,明媚的水眸中,折射出兩抹醉意,“乾了這杯酒,我們就簽下借糧契。”
浩遠國近年來,並非風調雨順,但,依仗著兵強馬壯,卻依舊能在各國眾稱雄,今年,浩遠國缺糧,便向滄瀾國借糧,滄瀾國也已答應,本該是由浩遠國的人去滄瀾國籤契的,不想,滄瀾國九公主生**玩,一年前見過江遠洌後,更是念念不忘,所以,說服了父皇,親自前來,一為籤借糧契,二來,卻是為了見見江遠洌,所以,她來到浩遠國,並不去皇宮,而是要求江遠洌在驛館接待。如今,萬事俱備,只差簽字,這個女人,看江遠洌的目光總是那般嫵媚反常,這個花兒般的女人,該是對這個男人有什麼企圖吧?
寧初婉正思忖,卻見江遠洌舉杯,“當年見月兒公主時,你也不過是一女孩兒,今一見,竟出落的這般美麗,我美麗的公主,這是最後一杯,說話算話哦。”
呵……笑容邪魅,聲音悠揚,眼神明媚,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該是很有興趣吧?她忽覺一陣酸澀,他聲音卻響徹耳邊,“寧姑娘,最後一杯了,賠喝一杯吧。”
寧初婉淡然舉杯,作勢迎上,刻意忽略掉他們的聲音,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