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曹楠打斷了，“不許問Kiss！換個！”
“吵死了！我是地主，還是你啊？輪到你時再說話！”
陳浩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很怕這個笑容。
“放輕鬆，鄰居同學，我不會嚇著你的，我們一步步來哎！”
…_…｜｜｜我抽抽眼角。
“你第一次……戀愛物件是誰？”
我呼了一口氣。
曹楠無語地給了陳浩一劑眼神，“拜託……不是說她暗戀李鐸那麼久了嘛，這顯而易見啊……你在放水啊……”
我笑笑。
“羨慕死我了，要是有個女生這樣對我這樣就好了……楚望同學，你看我怎麼樣？還有戲？”
“去去去，你想和F大的李鐸比？回孃胎重塑吧！”
“你……”
“我怎麼？”
陳浩哼了一聲，“你再說？我就讓你親任大公子！”
於是，曹楠閉嘴了。
陳浩笑眯眯地轉頭對亦凡說道：“任大公子，我給你個選擇吧，第一：親曹楠一下；第二：現場真情大告白。”陳浩說完還吹了一聲口哨。
視線統統聚焦到一直坐在沙發最裡格中，那一抹仿若旁觀者的修長身影上。
“二選一？”
陳浩笑笑，“選吧。”
以亦凡的性格，當眾表白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若是讓他親曹楠，似乎更是天方夜譚，其實他有第三種選擇，不做理睬，反正他一向如此的。
我突然有種在看一千零一夜故事的感覺，很微妙。
亦凡思考了一會兒，抬頭說道：“好吧，我選第二個。”
氣氛再次激烈了，每個人都激動了。
“哇塞！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現場版真情告白！”
“快快快，我們給男女主角讓個道。”
“哈哈……我不是當事人，我都在激動了！”
除卻亦凡，所有人都站起身，隨即沙發周圍被閃開了一道路，從最裡格的亦凡那兒，一直到寧然。
我站在寧然的後側，她略微側開臉，燈光下的神情有些恍惚。
亦凡站起身，冷峻的輪廓收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突然想到，這個遊戲不能這樣玩，也不可以這樣玩下去了。
這樣玩下去，會出事。
亦凡嘴角有一絲笑容。
明明在笑，卻讓我心慌。
他一步一步走來。
要阻止嗎？又該怎麼阻止？
他朝寧然走去，然後，擦肩而過。他的神情沒有變化，眼神沒有偏離。
這樣的感覺像是飄落而下的葉片，你試圖掬起雙手去承接，它卻順著軌跡從你的掌邊滑出，然後，落地。
燈光色彩斑斕，我卻覺得寧然的臉色如泛白的冰面。
剛剛還在起鬨的聲音突然偃旗息鼓了。
亦凡還在走。
兩步之後。
在我的身邊，他停下了，又用那樣的笑容瞥了我一眼，一秒不足的時間。
心臟不敢跳動。
隨即，輕不可聞的一聲笑，他與我擦過。
肩胛上還有他的重量。
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我轉身，看見他走向了吧檯，點了一首歌，拿起話筒。
音樂變了。
……
I can't believe I'm standing here
Been waiting for so manyyears and
To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