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走快一些?”
解雨臣利索的在叢林裡穿梭,三五不時的還回頭看一眼,見到落後自己有三四丈遠的黑眼鏡,又忍不住開口催促。
和解雨臣面色如常不同,黑眼鏡此時已經有些氣喘吁吁,額頭也出現了薄汗:“我,我說花爺,咱們,咱們有必要趕這麼急嗎?你老婆不是已經給你發訊號,說了,她會在那邊等你的嗎?你還怕她會跑了不成?”
“……還有,我是不行了,真的累了,要休息,若是你真趕的話,就先走吧。不用管我了。”黑眼鏡擺了擺手,更是一屁股蹲下來。
他是真的走不動了。
解雨臣的眉頭微微擰起,“你真的不走了?”
“喂,我說花爺,人都說女人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怎麼能重色輕友呢?”黑眼鏡也是個極精明的人,一看解雨臣的表情,便知道,他只要敢點頭說是,對方絕對會把他丟在這裡,自己抬腳離開。
嘖嘖,沒想到道上人被人敬畏三分的花爺,居然還是個愛妻如命。
他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花爺這般死心塌地?
“嗯,話是沒錯。”解雨臣淡淡的開口說道,“不過且不說我們現在還不能說是朋友,就你剛才說這句話,就有歧義,女人是過冬的衣服,兄弟是蜈蚣的手足,少個一兩個,沒差。”
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黑眼鏡:……他無話可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雨林的上空,卻又冒起了一道紅煙,黑眼鏡一見,便立刻站了起來,這是他和三爺約定的訊號,紅煙是代表對方遇到危險,開口說:“是三爺,他們遇到危險了。”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去的。”解雨臣立刻開口說道,“我要去找阿雪。”
“正好,我們現在分道揚鑣。”
黑眼鏡的心裡門清,雖說解雨臣和吳三省同為九門中人,這吳三省說起來還是解雨臣的長輩,但這種不常見,沒什麼感情的長輩,自然比不得老婆重要。
所以,他對解雨臣這話是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嘴上卻還要調侃一句:“花爺,你這也太無情了一些吧?”
回應他的是解雨臣毫不猶豫抬腳就走的背影。
“等一下。”
就在黑眼鏡也調頭的時候,卻又聽到解雨臣的聲音,立刻回頭,笑著開口說道:“怎麼?花爺你打算和我一起走了?我就知道,花爺你是最講道義,是不會丟下我這個共患難的好兄弟的。”
“你想的倒是美。”解雨臣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說著話,伸手從揹包裡摸出了兩個瓷瓶,拋了過去:“…紅色的是解瘴丸,你吃過,知道作用,就不用我再說了。另外一個瓶子裡是解毒丸,可解蛇毒,哪怕是眼鏡蛇也沒問題。”
黑眼鏡也沒有矯情,直接收下,在昨天他們剛到雨林的時候,就已經碰到過瘴氣,他當時還有懷疑來著,一顆豆粒大小的丸藥,能有什麼作用?但很快他就真香了,在瘴氣中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卻一點事都沒有。
要知道正常情況,一個人,在瘴氣裡,連十分都撐不過,就會死。
說道:“花爺,謝啦。”
解雨臣沒再回答,只揮了揮手,這次是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
……
而另一邊,
江雪在給解雨臣發了訊號後,便指揮著富裕,把死掉的野雞脖子收攏起來,扒皮挖蛇膽,她是已經發現了,這野雞脖子的皮挺有韌性的,若是經過處理的話,應該可以製成一條很不錯的鞭子。
所以,便讓富裕都收了起來,不過很顯然,就他們殺的那幾條野雞脖子的皮,遠遠是不夠的,不過江雪知道,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