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覺得自己一定是出幻覺了,江年宴能做飯?
在虞家的時候他也會時不時給她弄一兩樣小零食吃吃,可論做飯她倒沒見過,虞家有廚子也不用旁人。
可虞念有預感他做飯不好吃,他身手利落是不假,但拿菜刀切菜就生疏得很。還是在虞家的時候,有次廚房裡缺人,正好阿宴經過就被廚師給逮住了,要他幫忙切點菜。
那菜刀讓阿宴給掄的,一菜刀砍下去菜稀碎。
嚇得廚師趕緊奪過菜刀說,“我是讓你切菜,不是去砍人。”
這一幕就被虞念一絲不差地看在眼裡,笑得別提多歡實了。阿宴就顯得挺尷尬的,難得解釋了一句,“我只會那麼拿刀。”
這一句解釋虞念聽在耳朵裡倒是挺心疼的,是啊,一個本該無拘無束的少年,像他那個年齡,手裡捧著的應該是課本,再或者是籃球,而不是刀子和滿眼的警覺。
虞念當時忍不住輕輕摟住他給與寬慰。
其實她不大會安慰人,所以那時候說出來的話就是:你也別沮喪,你長大之後又不做廚師,刀功好不好無所謂啊。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可真是夠可以的了,換做她是阿宴聽見那番寬慰,早就抬腿就是一腳,能把她踹多遠就是多遠了。
江年宴從冰箱裡拿了些菜出來,不算多,但尚在新鮮。他沒看虞念,但豈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打發走,然後叫上一頓外賣。
反正家裡有藥,她也能豁出去。
於是他不疾不徐地回了句,“我還沒吃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