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活著見到小君,我一定要她再紮起那兩條怪異的羊角辮。
偏偏這個時候,我口袋的手機傳來一則簡訊,我開啟一看。
“哥,晚上我住樊約姐姐家。明天你再不接我回去,那你就永遠見不到我了。”
我的眼睛溼了。
突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躺在地上的喬若谷居然站了起來,他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懸崖勒馬還為時不晚。老何,建國以來膽敢射殺中紀委官員的,你恐怕是第一個。這個第一可是臭名昭彰、遺臭萬年,你可千萬不能一錯再錯。”
我大吃一驚。
“你一直醒著?”何書記臉色微變,喬若谷的突然清醒令他感到意外,而喬若谷的鎮定更令他疑惑。
“你也太小看中紀委了,經過特殊訓練,我們這些人的消化功能異於常人。除非是溶於血液的劇毒,否則一般的迷|藥、安眠藥、毒品對我都起不了作用,春藥這類東西就更小意思了。我之所以裝作迷失本性,目的就是把你和你的黨羽引出來。”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何書記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眼光冷漠而殘酷。
“無所謂,幹我們這行的隨時都會有危險。但我可以告訴你,這次中紀委的行動主要就是針對你。為此我們聯合了中央辦公廳、中央軍委一起行動,甚至動用三十八軍的特種部隊。”喬若谷慢慢走到我面前,擋在我與兩個黑衣人之間。我突然慨嘆,明明已經處於絕對劣勢,但喬若谷依然想保護別人,盡最大能力把危險承擔下來。
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和絕對的法律,但這些維護人民利益的執法者依然得到人民的期盼和擁護,我不禁對中紀委肅然起敬。喬若谷的話對何書記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我同樣感到震撼。
何書記在思考著,也許他在評估喬若谷所言的真實性,按情理來說,中央如此重大的行動,他不可能不事先知道。一個人能做到直轄市的第一把交椅,在中央方面一定有他的強大關係網。若喬若谷所言是真的,那問題就嚴重了。
“呵呵,你是在恐嚇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市委書記,用得著動用這麼多力量?”何書記對自己的關係網充滿信心,他露出不屑的笑容。
“我不是在恐嚇你,而是警告你。中央對你的調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在上寧市的勢力盤根錯節,光看你左邊這位市刑偵六隊的大隊長,我們就知道你力量有多強大。”喬若谷淡淡地看著何書記左邊的黑衣人。
“厲害,果然是中紀委的人。既然如此,你再猜猜我右邊這位是誰?”何書記臉上浮現一片殺氣,我深感危險的降臨。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另一位是市緝毒大隊的二級警監。”喬若谷看向另外一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似乎已無力舉槍,他心虛地後退半步。
何書記再次陷入掙扎,但不管如何,他似乎下定某種決心,連我都看得出來喬若谷無論如何都要被除掉。我奇怪喬若谷的礎礎逼人,他一點都不像以前的喬若谷,他完全可以不用如此鋒芒畢露。也許,喬若谷也是孤注一擲,但我覺得喬若谷犯了一個錯誤,像何書記這種剽悼之人,施加壓力越大,他反抗越強烈。
果然,何書記冷笑一聲:“喬若谷,你做為一個優秀的國家幹部,不但沒有盡心盡責工作,還三更半夜來這裡對一個女子百般調戲、侮辱。我身為上寧市長官,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哼,我有錄影為證,如果你們中紀委膽敢無中生有、濫用職權,我一定告到政治局、告到人大常委。”
突然,一個黑衣人急匆匆地跑進包廂,神色緊張地在何書記的耳朵邊嘀咕著。
何書記臉色大變,他咬了咬牙沉聲道:“告訴大家,準備撤離。”
“是。”黑衣人點了點頭,如鬼魅一般跑開。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