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出了什麼事,但依舊緊趕慢趕來湊熱鬧的追影宮暗衛。
段白月:“……”
追影宮暗衛喜氣洋洋,覺得還是朝廷的小夥伴友好,不像日月山莊與七絕國,回回見面都要打我們英俊的臉,令人十分心塞。趕了一天路後,晚上眾人露宿山林,一群人鬧哄哄烤肉,段白月獨自靠在樹枝上,看遠處星輝閃爍。
皇宮裡頭,楚淵正坐在龍案後,一語不發看著金泰。旁邊站著溫柳年,少說也打了十幾個呵欠,最後實在忍不住,問:“高麗王可要喝點水?”聲淚俱下了這麼久,累不累先不說,看著就渴。
金泰第十八回重複:“還請楚皇務必要還阿姝一個公道啊!”
楚淵道:“好。”
溫柳年趕緊道:“目前當務之急,便是找出幕後兇手是誰,幸而公主尚且記得兄長,高麗王這幾日倘若能多陪著說說話,或許公主便能快些恢復記憶,也好早日將兇徒繩之以法。”
金泰道:“如今阿姝——”
溫柳年聲情並茂打斷他:“若是浪費時間拖重病情,公主怕是會一直這樣,再也想不起來幕後之人是誰,到那時,那高麗王肩上的罪責可就大了啊。”
金泰莫名其妙,為何成了我肩上的罪責?
楚淵道:“來人!”
“皇上。”侍衛推門而入。
“送高麗王去見公主。”楚淵站起來,“太醫說什麼,都照做便是,直到公主恢復記憶為止。”
金泰還想說話,楚淵卻已經轉身去了內室,只好作罷。
“王爺。”城外荒山,影衛道,“追影宮的人先走了。”
“去了流觴劍閣?”段白月問。
影衛點頭:“是,可要屬下去將人追回來?”
“不必了。”段白月搖頭。
“可……”影衛面露難色,此行處處都是未知,本該萬分小心才是,偏偏那夥人又極為魔障,就這麼走了,還不知會出什麼事。
段白月笑笑:“追影宮出來的人,還真沒什麼值得擔心。就算實在倒黴捅了簍子,想來秦兄也不會袖手旁觀,到那時反而是我們佔便宜。”
影衛應聲退下,心裡卻依舊是沒底。
流觴劍閣距離王城不算遠,幾日後的清晨,眾人便抵達了城門口。勉強算是天子腳下,看著也是富足繁華,城中有不少外地客商。
段白月在茶樓要了壺毛尖暫歇,臨近中午,段念上樓坐在他對面,道:“是羽衣會。”
“何為羽衣會?”段白月問。
“屬下也是剛剛才打聽到。”段念道,“這裡每隔三年就會辦一次羽衣會,天南海北的布料坊錦繡莊成衣店都會帶著得意之作前來,既與同行交流經驗,順便也能談幾筆生意,規模自然比不上江南蠶桑會,卻也能有不少人。”
“流觴劍閣呢?”段白月問。
“流觴劍閣也會參與。”段念道,“雖說是江湖門派,卻也沉寂了多年,現在更像是本地商幫,會參加羽衣會不稀奇。”
段白月道:“地點?”
“王爺也要去?”段念搖頭,“怕是不妥。趕來的都是商人,要麼有創新織布之法,要麼有染色妙訣,至少也要有幾年新穎的衣裙長衫,我們兩手空空前去,未免太過引人注目。”
段白月道:“就不能是外地商戶,前去收購新布?”
“屬下方才打聽過,這還當真不成。”段念道,“商人訂貨,另有春夏兩次的賞錦節,這羽衣會九成九都是手工匠。”
段白月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段念問:“不如先回客棧?”
段白月掃了眼大街,卻是一笑:“這裡也能遇見熟人。”
段念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就見是個十八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