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道:“我什麼都沒有說。”
“四喜!”楚淵站起來。
外頭很安靜。
段白月小聲道:“四喜像是沒跟來。”
楚淵瞥他一眼:“就你話多。”
段白月委屈道:“講點道理啊。”
“瑤兒!”楚淵道。
“來了!”段瑤風風火火衝進來,一眼看到他嫂子通紅的雙眼,頓時用非常譴責的眼神看向他哥——為什麼你還在床上四仰八叉睡著,搓板要嗎?
“看著你哥哥。”楚淵道,“不準踏出船艙半步。”
“好。”段瑤拍胸脯。
楚淵轉身出了船艙,頭也未回。
段白月:“……”
段白月道:“死小鬼。”
段瑤撇嘴,就知道遷怒弟弟,怪不得嫂子不理你。
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是夜,段白月獨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烙餅。
外頭浪花陣陣,海風徐徐,懷中卻空無一人,過了良久,還是忍不住爬起來,披著衣裳想要去隔壁。剛一推開門,半把閃著寒光的刀便出現在眼前。
……
段瑤架著腿躺在船頂,用刀鞘“梆梆”敲了兩下木門——回去!
段白月重新躺回床上,頭很疼。
隔壁楚淵聽到聲響,在夢中嘴角一揚,轉身握著被子,繼續沉沉酣睡,一夜好眠。
由於風浪的關係,返程的路途要比來時多上幾倍,不過大家倒也不著急。西南王已經順利找到,還多了兩位神秘的幫手,不管怎麼說都是賺,況且楚項先前受了重創,也不會這麼快便重新出戰,在海上多走上十幾天,也無妨。
月蘿跑進船艙,手裡溼漉漉捧著一堆海貝,笑聲如同小鈴鐺:“你不出去嗎?外頭有彩虹,可好看了。”
段白月淡定道:“不出去,養傷。”
段瑤在旁抽抽嘴角,呵呵,那也要能出去。
“可阿沉哥方才與那個小大夫一起聊天,說你已經沒事了。”月蘿道,“對了,皇上也在外頭。”
段瑤實心實意道:“那我哥就更不能出去了。”否則要麼後位難保,要麼被打斷腿,不管哪一種都很慘。
“皇上在做什麼?”段白月問。
“什麼也沒做,就是看著遠處,好像在笑。”月蘿道,“皇上可真好看,是我見過頂好看的人,就好像是從畫裡剛走出來一樣,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頭髮比錦緞還亮。”
“嗯?”楚淵推門進來。
“皇上。”月蘿被嚇了一跳,懷中貝殼散落一地,臉通紅。
“出去吧。”楚淵笑道,“你的阿沉哥在找你。”
月蘿答應一聲,用手背冰了冰滾燙的臉頰,轉身跑了出去。段瑤也識趣離開,段白月衝他伸出手:“你總算是來看我了。”
楚淵挑眉:“五天而已。”
段白月道:“加上今日,便是六天。”
“六天又如何。”楚淵坐在床邊。
“六天一點都不如何。”段白月將他拉進懷中抱緊,“打算晾我多久?”
楚淵問:“你失蹤了多久?”
段白月頓了頓,答:“一個月。”
“所以呢?”楚淵勾起他的下巴。
段白月咬住他的指尖,討價還價:“十天。”
楚淵道:“兩個月。”
段白月拉長語調:“媳婦兒……”
“叫什麼也沒用。”楚淵下巴抵在他胸前,懶洋洋蹭了蹭,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陣。
段白月指尖滑過他的頭髮,在脖頸處的肌膚上輕輕蹭了蹭,而後便試圖挑開衣釦。
楚淵閒閒道:“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