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德靠著殘暴鐵血的手腕,的確幫了楚項不少忙,不過這麼多年下來,楚項帶兵打仗的能力早就超了他。畢竟是皇家出身,眼界與謀略是打小就練出來的,相比那一直小心謹慎耳聽八方想要謀逆的劉府來說,天上地下。”
“劉錦德應當也能覺察到威脅。”楚淵道,“我瞭解楚項,他最容不下大權旁落,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現在戰時尚且能忍,可帳卻是一筆都不會少記,會等著秋後一起算賬。”
“劉錦德越能感覺到,就會把現有的兵權抓得越牢靠。”段白月道,“有他在,看似我們多了一個敵人,但卻能在某些事情上牽制住楚項。若能再多挑撥幾次,讓他二人間的隔閡越來越大,對我們而言反而是好事。”
楚淵點頭:“你決定便是。”
“我就喜歡聽你這句。”段白月點點他的鼻頭。
“喜歡聽?”楚淵道,“你決定便是,你決定便是,你決定便是,夠嗎?”
段白月笑道:“難得見你貧嘴,再說百十來遍也不夠。”
楚淵雙手搭上他的肩頭:“肯笑了?”
段白月頓了頓,試探道:“我先前沒笑?”
“小心眼。”楚淵拍他胸膛,“眼底陰沉了好幾天。”
段白月道:“有人覬覦你,我自然心裡不痛快,這可與心眼大小沒關係。”
“旁人心裡在想什麼,你如何能管的著。”楚淵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知道這裡只有你一人,便足夠了。”
段白月看著他的眼睛。
“還有,”楚淵扯住他的耳朵,隨手一擰,“方才你居然敢推開我。”
“啊?”段白月想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後,大感委屈,“劉錦德那陣已經撕了面具。”難道還要繼續親,耳朵都要被拽掉了,下手為何不輕一點。
楚淵道:“那不管。”
段白月:“……”
那不管?
看著他眉毛鼻子都皺在一起,一臉衰相,楚淵眼底帶笑,湊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段白月含住他的舌尖,含含糊糊道:“補回來?”這次即便是天塌了,也要先把媳婦親完。
兩人緊緊摟在一起,親吻越發激烈起來。段白月恨不得在他身上到處都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最好旁人連想多看一眼都是奢望,從額頭輾轉到鎖骨,復又重重吮住雙唇。楚淵整個被他擁入懷中,四周都是最熟悉的淺淡香氣,閉上眼睛便不想再睜開,懶洋洋的,被他有力的臂膀環住腰,心也跟著貪戀起被保護的安全感。
葉瑾聽到這頭髮生的事情,趕忙與段瑤過來看,結果還未來得及敲門,就從窗戶裡看到兩人正摟做一團,親得難捨難分,於是一瞬間都有些呆滯。
不是說有叛賊混上了船,為何不是在議論公事。
幸好段瑤反應快,及時拖走了葉瑾。
葉谷主痛心疾首,腳步虛緩,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天子白日宣淫,這一定是禿頭的錯。
都不舉了還如此淫蕩,非常想不通。
段瑤幫他順氣,以免親愛的哥哥又又又又被閹掉。
“是我的。”許久之後,段白月方才將人放開,拇指摩挲過那柔軟的唇瓣。
楚淵道:“嗯,你一個人的。”
段白月扣住他的腰,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還是嚥了下去,只在額頭輕輕碰了一下。
楚淵笑笑,靠在他懷中道:“我知道。”
段白月意外:“知道什麼?”
“知道你想帶我回西南。”楚淵與他對視,“現在做不了也無妨,記著便是,總有一天,你我能將這所有煩心俗世都拋在腦後,日日看泉聽風,手談品茗。”
段白月收緊雙臂,考慮自己要去找誰學下棋,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