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掀開兩片瓦,從上頭跳了下來。
段白月:“……”
“屬下來給王爺送藥。”段念道。
段白月糊塗:“什麼藥?”
“屬下也不知道。”段念開啟一個布包,“南師父剛派人送來,說是沐浴時加在水中,好!”
段白月:“……”
什麼叫“好”,也未免太過籠統了些。
段念已經開啟了瓶塞。
“且慢!”段白月一把握住他的手。
段念堅持:“南師父說了,務必要加。”
段白月湊在鼻尖聞了聞。
段念繼續道,“南師父還說,若是王爺不肯加,那便吃了也一樣。”
段白月果斷將塞子塞好。
段念為難:“南師父會宰了屬下。”
段白月斜眼:“本王就不能宰了你?”
段念頓時苦瓜臉。
“退下吧。”段白月道。
段念走到窗邊又回頭,道:“還有一件事。”
“再多言一句,這瓶藥便由你來服下。”段白月晃晃手中瓷瓶。
段念道:“若是王爺方才肯裝手腳無力,或許皇上就能留下了。”
段白月:“……”
段念抱著腦袋,從窗戶裡鑽了出去。
段白月重新靠回桶壁,思考自己方才是不是恢復的太快了些。
畢竟俗語有云,久病床前多情人。
但想歸想,在沐浴完之後,段白月還是穿戴整齊去了隔壁。
他著實不願讓那人擔心,也著實不願讓那人覺得,自己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樣。
楚淵皺眉:“為何不歇著?”
段白月語調輕鬆:“習武之人,三回兩回壓不住內力也是常事,不必在意。”
楚淵道:“那也多少是病了一場。”風寒還要躺兩天。
“一件事,說完我便去休息。”段白月道,“關於千迴環,聽著像是件了不起的武器,比起鬼木匣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呢?”楚淵搖頭,“如今木痴老人生死未卜,只怕在他出現之前,這千迴環也只能成為永遠的秘密。”
段白月卻笑笑:“還有一個人,雖然不會做,卻也必然知道其中奧妙。”
楚淵想了想,道:“天剎教的那個買主?”
“正是他。”段白月道:“既然願意買,便說明至少知道此物究竟是用來做何。據天剎教所言,他此時應當在王城。”
楚淵道:“哦。”
屋內很安靜。
又過了片刻,段白月繼續問:“西南王要去王城,需向哪位大人報備?”
楚淵抿嘴笑:“朕準你進京了嗎?”
“準了我便光明正大去,不准我便偷偷摸摸去。”段白月撐著腮幫子,語調有些無賴,“先前也不是沒抗旨去過。”
“還敢說。”楚淵敲了敲他的腦袋,“去王城自是可以,只是你的傷當真無妨?或者先回西南府找南師父療傷,再來也不晚。”
“你信我。”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若是等它自己痊癒,或許還要更快一些。”
楚淵先是愣了愣,而後便耳根一紅,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段白月淡定看向窗外:“又要叫四喜啊?”
楚淵話到嘴邊,只好又咽了回去。
段白月眼底笑意更甚。
楚淵惱羞成怒,甩手出門。
四喜公公在心裡埋怨,西南王怎的老是撩皇上,看這給臉紅的,晚上怕是又只有青菜吃。
三日之後,御林軍浩浩蕩蕩返程,一路朝北而去。
又過了一段時日,西南王府裡也接到了一封書信。段瑤看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