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了對。
“是一夥南洋來的商人。”劉大炯道,“裡頭有個男子,據說是暹遠國數一數二的富戶少爺,生得高大會功夫,還與西南王眉眼有三分相似。”可是不容易。
楚淵:“……”
與西南王眉眼有三分相似。
“皇上,微臣此行來就是想稟告皇上,過幾日的比武招親不用再比了。”劉大炯道,“高麗王昨日聽聞此事,今天就連嫁妝都準備好了。”
楚淵啞然失笑:“倒是美事一樁。”
“誰說不是呢。”劉大炯連連點頭,折騰了這麼久,可算是消停了。
“罷了,愛卿先回去休息吧。”楚淵道,“一把年紀,莫要累著才是。”
劉大炯領命告退,四喜公公趁機道:“皇上也回寢宮歇著吧?”
“陶太傅最近生病,積了不少事情。”楚淵道,“地方可都在等著回覆,多拖一日,百姓或許就要多愁一日。”
“那也不能不顧龍體啊。”四喜公公繼續勸,“皇上這聲音聽著都啞了。”
“他讓你看著朕?”楚淵笑笑,問。
四喜公公受驚,趕忙跪地道:“老奴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楚淵漫不經心翻摺子,“你跟了朕將近二十年,明知不管是說什麼,朕不會罰你氣你,又何必如此戰戰兢兢?”
四喜公公只好自己吭吭站起來。
“嗯?”楚淵看著他。
四喜公公老老實實答:“西南王臨走之時,什麼都沒說過。”就那麼走了。
楚淵:“……”
四喜公公:“……”
片刻之後。
哼!
“皇上,皇上您慢著些走。”花園小徑上,四喜公公挺著肚子氣喘吁吁追。
還說不會氣,摺子都不批了。
“傻笑什麼?”梓園客棧裡頭,段白月頭疼。
“哥。”段瑤實在很需要分享,於是道,“我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誰了,師父說的。”
“……”
怎麼會有這種師父呢。
“先前還當你找了個侍衛,卻沒想到如此位高權重。”段瑤嘖嘖嘖嘖,“眼光還挺好。”
段白月頭疼:“知道便知道,休得到處胡言。”
“那當然,我又不傻。”段瑤擠到他跟前坐,“你打算何時提親?”
“再多說一句,今晚就去替那餘舒守靈。”段白月站起來。
段瑤:“……”
為什麼這麼小氣,居然聊一聊都不成。
段白月洗漱完後躺在床上,還沒多久段瑤又來敲門。
……
“喂喂,我是好心來還東西的。”段瑤遞進來一個小盒子,“你的焚星,在我的包袱裡。”
段白月隨口道:“放在桌上吧。”
“只是放在桌上?”段瑤狐疑,先前可是要壓在枕頭底下一道睡的。
段白月卻沒有再接話。
先前貼身帶著此物,是因為唯有一人能讓它發光,總覺得冥冥中像是握有他靈魂的一部分。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屠不戒,間接證明這寶珠與自己所愛之人並無關聯,倒是與潮崖之間千絲萬縷,自然也就興趣索然。若不是因為要探尋其中的秘密,幾乎連帶都不想帶。
奇怪兮兮的。段瑤搖搖頭,替他關上房門。
第二日天氣倒是不錯,客棧內的客人都起得挺早,一樓廳裡鬧哄哄的,都在討論餘舒的事。
“看個個說得煞有介事。”段瑤道,“還當都是親眼目睹。”
“看來這餘舒官做得也不怎麼樣。”段白月道,“否則若是清正廉明,幾個店小二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