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於盼得這一天。有他在身邊,耳邊一切嘈雜都像是不復存在,只餘下他低沉的聲音,與那雙熟悉而又深情的雙眼。被他牽著手帶出寢宮,一路騎馬前往前殿行禮,陽光融融落滿全身,卻也不過身後之人的懷抱溫暖。
從此之後,便是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南摩邪穿著一身大紅綢緞,從楚淵手中接過茶盞,喜得險些要流出淚。
段白月跪在一旁提醒:“紅包。”
南摩邪從旁摸出來一個小紅包,包的很嚴實。
楚淵接到手中,臉色一僵——為何還會動。
段白月從牙縫裡往外擠字:“師,父。”
楚淵定了定神:“多謝師父。”
“好好好,成親了好。”南摩邪將他二人攙起來,還惦記著坐轎子游街。
四喜揮揮手,便立刻有八名轎伕抬了一頂披紅掛綵的軟轎過來,上頭鋪著華美錦緞,四周圍著碧玉雕刻而成的蝴蝶喜鵲與芍藥牡丹,連露珠都是用寶石點綴,活靈活現顫顫巍巍。南摩邪躺在上頭,心曠神怡,覺得自己應當能活兩百歲。
“起!”轎伕一聲長呵,穩穩抬著他出了宮,第一處要去的便是太傅府,另有兩名壯漢扛著磨盤大小的鞭炮,只等到了門口點燃。
陶仁德:“……”
這日的皇宮,是前所未有的熱鬧,直到深夜時分,大殿內的宴席還未結束,紅色宮燈高懸,映著下頭喧囂的人群,美酒一罈一罈被啟封,歌舞纏纏笑聲不斷,都說要不醉不回。待到臨近結束,連楚淵也多了幾分醉意,被攙著坐回了轎子裡。
段白月被人纏住多飲了幾杯,回去時卻被嬤嬤攔在外頭,只好先去按照禮儀沐浴薰香,好不容易入了洞房,楚淵已經被四喜伺候換好了衣裳,正帶著一絲酒意與浴後的香氣,坐在床邊等他。紅色雲緞微微透著光,若隱若現貼在身上,在紅燭映照下分外誘人。
段白月站在床邊,輕輕捏高他的下巴。
楚淵與他對視,眸子裡除了情意與眷戀,還有一絲絲微醺暈染出的溼意,如同江南三月朦朧煙雨,一眼望不盡。
“怎麼辦?”段白月蹲下身子,握住他的雙手湊在嘴邊,“只想將你藏在家裡,看也不給別人看。”
楚淵攤開掌心,還攥著早上那枚合歡果,只看著他笑。
桌上早已備好兩個盛滿美酒的白玉杯,楚淵與他繞過雙臂,仰頭一飲而盡。依舊是緋霞,卻多了一絲甜味,還未等放下酒杯,便被一把打橫抱起,溫柔放到了床上。
段白月低頭凝視著身下之人,過了許久,方才低頭吻住他的唇瓣,齒間依舊能嚐到緋霞的滋味,淺淺淡淡,卻比任何美酒都更讓人沉醉。衣衫如水滑落肩頭,楚淵微微使力壓在上頭,食指緩緩劃過他心口那條精巧的小龍。
酥酥癢癢的觸覺一直傳到心裡,段白月拖住他的腰,將人重新擁入自己懷中。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溫柔,卻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蝕骨銷魂。段白月細碎吻著他的眉眼,忽又輾轉向下,重新吻住那甜美的唇,每一次的衝撞與索取都是濃到化不開的愛戀。
楚淵雙臂環著他的脊背,眼角緋紅,連呻吟也被悉數堵回。
床頭一對紅燭跳動,映出滿帳春色,滿心痴纏,此後比翼齊飛,不思歸。
十日之後,各國使臣陸續離開,慕寒夜則是帶著黃遠,興致勃勃前往追影宮找秦少宇敘舊。
七絕國影衛生不如死,追影宮暗衛倒是很高興,甚是還要搶著幫異國的好朋友揹包袱。
送走這群人後,宮內便安靜了許多。楚淵活動了一下痠痛的筋骨,將厚厚一摞奏摺交給四喜,累得不想動:“王爺呢?”
“回皇上,在御花園。”四喜答。
楚淵撐著站起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