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環住她,順勢將人放到另一邊:“我說了,先要拿銀子。”
藍姬嘆氣,手指挑挑他的下巴,很有幾分不甘心。
胸前洶湧澎湃,晃得人眼暈。
……
喝完小半壇酒,段白月好不容易才得以脫身,滿身都是香粉,剛想著要回客棧洗個澡,段念卻已經跟了上來,道:“方才皇上來了。”
段白月:“……”
段白月:“……”
段白月:“……”
段念繼續道:“然後又走了。”
走了就對了,按照那人的性子,能一直待著才怪。段白月問:“然後呢?”
“然後皇上讓屬下轉告王爺,立刻去驛館。”段念用頗為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又補了一句,“看著好像挺生氣。”
段白月覺得自己今晚應當會連地板都沒得睡。
驛館裡,四喜公公見著後也道:“王爺快些進去吧,皇上已經等了許久。”再不來,看著就該拆房了。
段白月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門。
楚淵伸手一指屏風後,面無表情:“去洗乾淨。”嗆!
段白月識趣道:“好。”
屏風後傳來嘩嘩水聲,楚淵繼續坐在桌前,翻摺子。
才出宮沒多久,為何太傅大人的字就變得如此難看。
回去之後,定要讓他每日抄八回《楚律》。
直到確定身上再無香氣,段白月方從浴桶裡出來。
四喜公公早已備好了一身新衣,雖說顏色著實鮮豔難看,但三更半夜皇上突然要,也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只能湊活。
好在西南王相貌好,穿什麼都挺英俊。
段白月坐在桌邊。
楚淵開口:“問出什麼了?”一直在看摺子,眼皮也不抬。
段白月道:“天剎教三天後會離開大雁城,那些老人很有可能已經不在城內。”
楚淵聞言皺眉。
“說不定木痴老人也在其中。”段白月道,“我打算跟過去看看。”
楚淵遲疑:“可有危險?”
“暗中尾隨,應當沒什麼大事。”段白月道,“若要搶人,再折回來找幫手便是。”
楚淵猶豫著點點頭。
“所以不氣了?”段白月問。
楚淵又拿起摺子:“朕何時生過氣?”
段白月撐著腮幫子看他。
楚淵餘光瞥見一絲紅意,於是狐疑著抬頭。
段白月問:“有事?”
楚淵主動湊近他。
段白月心中頓時天人交戰,電閃雷鳴。
楚淵伸出一根手指,勾開他的衣襟。
段白月:“……”:
他有些頭暈,是當真暈。
然而還沒等暈完,楚淵便已經伸手怒氣衝衝一拍桌:“四喜!”
“唉唉,在!”四喜公公還在外頭吃花生,沒曾想冷不丁就被傳喚,趕忙跑進來。
“送客。”楚淵已經恢復了平靜。
段白月:“……”
四喜公公看向西南王,出了何事?
段白月比他更加無辜,我怎麼知道。
但天子震怒,其餘人也不能忤逆。
段白月回到隔壁,勾開自己的衣襟,低頭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結果赫然一片紅痕,看上去頗像是方才經歷了些什麼。
……
“當真是因為它亂爬。”片刻之後,段白月捏著蜘蛛,從窗戶裡伸進去一隻胳膊,“估摸著是在罐子裡呆膩了,所以不知何時跑了出來,身上又帶毒。”倒是多少看一眼啊,並不是因為其他原因。
至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