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徹查這件事,此時正在城中,與那餘舒可不是一夥。”
“我們為何要相信你?”女子尖聲問。
“相信不相信隨你,不過若是不相信,我們便只有將你們打暈了帶出去。”段瑤道,“又要費力氣,又會傷和氣,能不要還是儘量不要了。至於潮崖迷音,日月山莊可是練過月陽心法的人,只怕諸位就算是唱破了嗓子也沒用。”
話音剛落,便有人細細哼唱出聲。
日月山莊暗衛果真沒什麼反應,倒是段瑤趕緊伸手捂住耳朵,因為著實是難聽。
江湖之中,能將三界六慾摒在身外的內功心法,也的確唯有月陽而已。潮崖黑衣人看上去像是信了不少。
“走吧。”段瑤道,“不然天該亮了,到時候又會出亂子。”
見眾人還在猶豫,日月山莊暗衛只好道:“至少跟我們去一個人,證實所言非虛後,再來接同伴也成。”
“我跟你們去。”女子將懷中嬰兒遞給其中一個黑衣人。
“聖姑。”男子勸阻,“我等如何能讓聖姑冒險,讓我阿四跟去便是。”
“你就你吧,也不用搶。”段瑤道,“待到洗清疑慮,其餘人再進城便是。”
女子點頭,眼底還有疑惑,卻也無計可施:“也好。”
“走吧。”段瑤跳上山道,拍拍土自己往前走。那名叫阿四的男子也跟在後頭。日月山莊暗衛則是陪著其餘潮崖人一起,在山洞裡頭等。
段瑤一路都沒說話,也不怎麼喜歡這些人——或許是被人追殺久了,都變得有些過分警惕小心,看誰都是目露兇光,連那名女子也是一樣,陰測測的。自己身為局外人,對此自然沒什麼資格多說,卻也懶得再溝通,只想著將人趕緊帶給他哥。
城中人很少,段瑤輕功又好,很快便帶著他回了客棧。
阿四狠狠捶了一下牆,看向段瑤的眼神中也夾雜了不少兇意。
段瑤更加確定這夥人有病——輕功那麼爛,自己好心帶他回來,還一副受了莫大侮辱的樣子,果真腦子不好使。
段白月聽到動靜,起身開啟門。
段瑤如釋重負:“趕緊,把你要的人帶進屋。”
段白月:“……”
阿四滿懷警惕地看著他。
又是這好死不死的眼神啊……段瑤轉身就往自己房中走,事不關己,還是早些洗洗睡了好。
段白月將他從領子上拎住:“不打算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看都能看出來。”段瑤道,“這便是你要找的潮崖族人,我與日月山莊暗衛在山裡找到的,他們不相信我,只肯先派出一個人跟回來看,其餘人都在山裡,約莫十來個男子,一個女子,一個抱在懷裡的小嬰兒。”
段白月失笑:“你倒是辦事挺快。”
“那是,誰都像你,只知道與那飛鸞樓主攀親。”段瑤伸了個懶腰。
阿四卻已經臉色一變拔刀出鞘:“你與那景流天是一夥的?”
段瑤:”……“
“一夥算不上,不過我們的確一起喝過酒。”段白月答。
“呸,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景流天便是下令追殺我們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阿四一腳踢翻走廊中的碼放整齊準備換洗的香爐,又一刀砍向一扇門——虧得裡頭沒人住,否則估摸著會嚇尿。
段瑤看得直嘆氣,要砍也是去砍哥哥,砍門作甚,你是欺負門不會還手,還是眼神不大好。
“都說潮崖族人遺世獨立,現在看來,人還是要多出來走動才好,起碼不會見識短。”段白月搖頭,“飛鸞樓主殺你作甚,是有人花大價錢向飛鸞樓買潮崖的命,我與景樓主一道喝酒,也是為了能查明緣由,好將你們從漩渦中撈出來,你不感謝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