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封好後,我們又找和尚在山下唸了三天經,方才折返。”
段白月搖頭:“這可不像是師父的作風。”居然還知道將棺木封好,再找和尚超度。
若換做先前,那自然懶得管。南摩邪想,但現如今有了兩個小鬼,該積德還是要積德,自己不怕死,徒弟可不能出岔子。
“這麼多年過去,江湖中怕是沒幾個人知道蘭一展是誰。”段白月道,“說起魔教,也只能想到前段日子被追影宮所滅的鳳九夜。唯有那賽潘安心心念念,一聽說九玄機被毀,立刻便覺得是蘭一展死而復還,不惜與天剎教合作,甚至來這王城擺出焚星局,大張旗鼓只為引他出現,也不知究竟是哪來的依據。”
“將來抓到了,審問一番便是。”南摩邪道,“你可是親眼見著他抓著藤蔓下懸崖,八成還活著。”
段白月點頭:“此番辛苦師父了。”
“知道為師辛苦,便去將瑤兒哄好。”南摩邪攛掇。
段白月很淡定:“話是師父說的,哄自然也是師父去哄。”
我若是能哄好,還要你作甚!南摩邪提議:“不然你試著換個人處處?為師覺得沈將軍挺好。”如此一來,自己也不算說謊,只是演算了一下未來。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發自內心道:“師父當真是一點都不令人同情。”
你那小徒弟,就自己慢慢哄去吧。
晚些時候,楚淵派來侍衛,將那夥潮崖人喬裝帶入宮,段白月閒來無事,自然也跟了過去——就算是有事,也一樣要跟過去。
御書房旁的殿內侯了一群大人,都在等著遞摺子。段白月靠在樹上遠遠看了一眼,都覺得腦仁子疼,再一看陶仁德排在最前頭,頭更疼。
這麼多年以來,西南府在宮裡的暗線隔三差五就會遞來訊息,說這位太傅大人又在催促皇上選妃立後,再不然便是斥責皇上對西南太過聽之任之,完了還要歷數西南府八大罪狀,引得群臣也一道憤慨起來——簡直就像是老天爺派來專門與自己作對一般。
所以即便知道這老頭是個忠臣良將,每每聽到陶仁德三個字,段白月也還是會想親手給他喂只蟲。
大人一個接一個,事情一樁接一樁,最後一個人是劉大炯,倒不是為了公事,而是樂呵呵說自家小孫子十天後滿月,想請皇上給賜個字。
楚淵道:“這一下午,可算是有了件好事。太傅大人方才還在說,等著十天後去府上喝滿月酒。”
“那估摸著老陶是知道他自己所奏之事不討喜,所以故意說些別的,也免得皇上責怪。”劉大炯連連搖頭,“真是沒料到,連微臣那未滿月的孫兒也要被老狐狸拿來利用。”這可就不是一個驢肉火燒所能解決的了,起碼也要兩個。
楚淵失笑,站起來道:“字稍後朕再差人送到府上,愛卿可要留下一道用膳?”
“多謝皇上,只是微臣晚上還有些事,家中有客人。”劉大炯道。
“那朕便不留了。”楚淵拍拍他的肩膀,“等會出去見著太傅大人,記得好好向他討些銀子。若非看在愛卿孫兒的面子上,方才那摺子,朕可不會批。”
“是。”劉大炯點頭,“微臣定然好好訛他一筆。”
“皇上。”待到所有人都走後,四喜公公方才進來,道,“可要回寢宮歇著?”
“睡了一早上,這陣倒是不累。”楚淵搖頭,又問,“那些潮崖人可曾進宮?”
“回皇上,兩個時辰前便來了,向統領親自接回來的。”四喜公公道,“全部安置在了怡心殿。”
“不錯。”楚淵點頭,道,“走吧,回寢宮。”
四喜公公心裡頭納悶,方才還說不累,這陣怎麼又要回寢宮,還當是要去看那夥潮崖人。
寢宮離御書房不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