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萬萬沒想到如此容易就混成了幕僚,王大寶很難頂得住如此狂喜,險些暈厥過去。
“自然是真的。”段白月點頭,衝外頭道,“瑤兒!”
“什麼事?”先前花園裡頭的那個少年走進來。
“帶客人去客房歇著。”段白月道,“沒有本王的允許,就不用出門了。”
“走吧。”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快些,我等會還有別的事。”
“是是是,多謝西南王,多謝小王爺。”王大寶也顧不上多想什麼叫“沒有允許就不用出門”,趕緊跟著往外走。
少年看著身形單薄,走路卻極快,王大寶剛開始是一路小跑,後來就幾乎變成了狂奔,頭昏眼花氣喘吁吁,還險些摔了一跤。
“到了。”少年停下腳步,不耐煩道,“進去吧。”
王大寶看著面前的陰森監牢,整個人都驚呆了。
若他沒記錯,西南王方才說的,是……客房?
“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王法寶訕笑著問。
“沒誤會,西南王府的客房就長這樣,愛信不信。”少年拍拍手,轉身就往外走,“安心待著吧,餓不死你。”
“小王爺——”王大寶還想拉住他多解釋兩句,卻已經有幾名侍衛一擁上前,將他拖起來鎖進了監牢中。
“王爺。”前廳裡,管家進來稟告,“又有王城裡頭送來的信。”
“哦?”西南王看似很有興趣,隨手將那塊破石頭丟在一邊,起身去了書房。
而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當朝天子楚淵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皇上。”貼身內侍四喜公公小聲道,“該用膳了。”
“沒胃口,叫御膳房撤了吧。”楚淵有些煩悶,將手裡的茶盞放到一邊。
四喜公公在心裡嘆氣,躬身退下後,輕輕替他關上門。
登基兩年多來,皇上的日子過得也是不輕鬆啊……
一炷香的工夫後,楚淵丟下奏摺,怒氣衝衝找來幾名侍衛,讓他們將寢宮院內的一株梅樹給挖了,能丟多遠丟多遠。
眾人應下之後,有條不紊分工協作,你拿鐵鍬我挖坑,不僅要動作快,還要留意帶好土,更是千萬不能傷著梅樹的根——畢竟不出三日,皇上必然是會下旨,再撿回來種回原位的——冬天還指著它開花吶。這七八年來種了挖挖了種,來來回回折騰個不休,換做尋常樹木只怕早已枯萎乾死,這梅花卻能一年比一年開得旺,也算是罕事一件。
雖說時節已非寒冬,王城內的夜晚卻依舊寒涼。各家各戶都是屋門緊閉,一早就上床暖被窩。這夜子時春雨霏霏,原本是睡覺的好時光,城內卻突然傳來一聲嚎叫,更夫屁滾尿流,嗓子幾乎扯破天:“了不得,殺人了啊!”
片刻之後,巡邏的侍衛便趕到現場。就見小巷裡頭四處都是血跡,直教人��幕牛�桓鏨澩┙蹠鄣哪兇誘�吭詰厴希�蟊巢辶艘話鴨獾叮�囪�釉繅訊掀�嗍薄�
侍衛上前將他翻過來,看清之後確是一愣,又確認了一回,才回來道:“稟告統領,死者似乎是阿弩國的小王爺。”
第二章 九玄機 我要那顆珠子
阿弩國位於西北邊陲,統治者名叫沙達。和其餘遊牧民族一樣,部落子民都是逐水草而居,並無固定疆域,卻有一支力量不容小覷的騎兵。在楚淵剛登基之時,漠北各部一直蠢蠢欲動不安分,邊境百姓深受其害,當時朝廷主要兵力被東南倭匪牽制,分身乏術只好派出使臣暗中前往阿弩國,遊說沙達與鎮西將軍一道出兵,方才暫時壓制住漠北動亂,消停了兩年。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楚國一直將阿弩國視為盟友。這街巷內的死者是沙達的胞弟,名叫古力,原本是率部前來楚國納貢,後來見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