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七個相公那位。”
段瑤站直道:“我這就去養紅荀。”
西南府裡毒蟲多,又有南摩邪在,哪怕一隻螞蟻也能養成蠱。這紅荀便是由普通大青蟲所煉,幼卵倒也沒什麼大的毒性,就是滿身看不著的毛刺亂飛,扎一下能腫一大片,還無藥可解,只能慢慢熬過去。段瑤原本只是帶來瞎玩的,也沒幾隻,足足過了四天,方才收集了一小瓶子蟲卵,全部丟給了他哥,堅決表示坑姑娘的事情自己不幹!
楚淵走過來問:“你們在說什麼?”
“說這個。”段白月晃了晃手裡的小瓶子,“忙完了?”
“嗯。”楚淵看了眼段瑤,“一道來用飯?”
“還是不要了,葉大哥說中午要來找我。”段瑤道,“一道去木痴前輩那。”
“那去吧。”楚淵笑笑,“小瑾現在恰好有空閒。”
段瑤應了一聲,蹦蹦跳跳跑去了後頭。段白月伸手剛打算去牽他的手,四喜公公卻說方才小船上來了人,說厲姑娘求見皇上,自稱有要事要稟告。
“要事?”楚淵看了眼段白月,“這麼多日,你不知道?”
“她可沒告訴我。”段白月隨意道。
楚淵眉頭一擰,總覺得而他方才的表情似乎有些邪氣:“出了事?”
“想見她嗎?”段白月問。
楚淵一頭霧水:“你這陣又肯讓我見了?”
“去帶她過來。”段白月吩咐了一句,便帶著楚淵到了一處開闊的甲板上。
不多時,段念便帶著厲鵲乘船過來。楚淵道:“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段白月將他壓在牆上,溫柔地低頭吻了下去。
這裡平日不會有人來,也不會有人看到,守在暗處的護衛亦知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但即便如此,楚淵也依舊僵硬了瞬間,卻沒有掙扎,而是遲疑地看著他。
“真乖。”段白月笑笑,繼續在他唇邊啄吻。楚淵雖說不知究竟出了什麼事,卻也知道他定然已經有了計劃,便也沒有再反抗,而是雙手抓住他的衣襟,微微張開唇瓣迎合。
不遠處傳來“咚”的一聲,應當是厲鵲已經登船,楚淵想要看過去,卻被段白月握著腰微微轉了轉,單手撫上側臉,將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段念帶著厲鵲站在一邊,表情很是難以言說。段白月將楚淵禁錮在臂彎裡,親吻得熱烈而又投入,看起來一時片刻似乎也不會結束。於是段唸對厲鵲道:“不如姑娘先隨我回去,暫避一下?”
厲鵲卻站著不肯動,雙眼直直盯著兩人。
“姑娘,姑娘?”段念在她面前揮揮手。
楚淵雙手環過段白月的脊背,輕輕攥住衣服,像是極為陶醉動情。
這架勢看著很像是要情難自禁幕天席地,段念擋在厲鵲面前,道:“姑娘——”
一句話還未說完,面前嬌小的女子便已經怪叫一聲,身形陡然拔高,骨骼嘎巴作響,臉上也掉下一張面具——竟是一張男人的臉。
幾乎是同一時間,段白月將楚淵一把推入房中,屋門哐啷關上。二十餘人從四面八方持刀殺出,將那人牢牢圍在了最中間。
段白月嘴角一勾,道:“縮骨功倒是練得不錯。”
劉錦德看著他,眼底殺機與恨意幾乎要溢位。脖頸一片冰涼,是段唸的刀。
段白月上前,在他耳邊低聲道:“易容混上船又如何,本王的人,你想多看一眼都不可能。”
劉錦德勃然大怒,握拳攻向他的心口,指尖驟然刺出利刃。段白月身體向左滑出,玄冥寒鐵錚鳴作響,帶出凜冽寒氣。周圍都是大楚的人,劉錦德自知不宜久留,因此打了個呼哨,轉身便向海中逃去。
段念伸手想抓住他,卻被段白月揚起一道掌風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