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有了這場比武,接下來雙方其餘武士就都懂該如何取捨,氣氛也和氣不少。只是十幾場比試下來,金姝卻一個相中的也沒有,只對段白月有興趣——不過這回不是為了人,而是為了功夫。
她自幼習武,因此早就看出段白月一直在暗中讓步,若當真實打實硬拼,那奴隸絕對撐不過十招。這楚國人雖然不少,但功夫當真出神入化的也不多,一個是沈千帆,另一個便是那滿臉刀疤的侍衛。
想問楚皇討要將軍顯然不可能,但卻沒想到,居然小氣到連個侍衛也不肯給。
“注意著些。”金泰小聲提醒妹妹,“這裡是大楚,莫要肆意妄為。”
金姝咬著下唇,滿心不甘願。
這日待到回宮,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深夜。段白月卸下易容之物,楚淵湊近看了看,發現他臉上絲毫異樣也無,於是道:“臉皮厚。”
段白月失笑:“今日胃口怎麼這麼好。”在大殿設的晚宴,從第一道菜一直吃到最後一道,還喝了碗魚湯。
“有人想要你,朕自然心情好。”楚淵道,“明日便擬個單子,將你與金銀瓷器茶葉珠寶一道賜給金泰。”
“高麗彈丸之地,金泰估摸著養不起我。”段白月挑眉,“楚國地大物博,倒是可以試試看。”
“皇上。”四喜公公在外頭道,“高麗王又來了,說是有要事求見。”
“三更半夜,能有什麼要事。”段白月皺眉。
“估摸著是來要你的。”楚淵道。
段白月:“……”
“去看看。”楚淵轉身往外走。
段白月心裡很是苦悶,為何都這副模樣了,居然還能被惦記上?
“皇上。”金泰正在偏殿內喝茶。
“高麗王深夜前來,不知有何要事?”楚淵問。
金泰深深嘆氣,然後果不其然道:“雖說白日裡已經說過一回,但實在沒辦法,還請楚皇務必將那名侍衛賜給高麗啊。”
段白月在屏風後揉揉額頭。
“高麗王為何如此看重他?”楚淵不動聲色問。
“倒不是我,而是我那妹妹。”金泰攤手。
楚淵:“……”
段白月:“……”
“楚皇莫要誤會,阿姝她不是要嫁。”見楚淵面色僵硬,金泰趕忙道,“只是見那侍衛武學修為不凡,想要帶回去當師父。”
楚淵搖頭:“此事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金泰覺得自己很是焦頭爛額,另一頭妹妹吵著要人,這頭楚皇又不肯鬆口。
楚淵道:“人是日月山莊送來的,過幾年還要回日月山莊。”
“原來是沈家的人啊。”金泰恍然大悟。
楚淵點頭:“若高麗王實在想要,那便只有去江南,親口問問沈老莊主,看他願不願意放人。”至少先將眼前搪塞過去再說。
“時間有限,江南怕是去不了。”高麗王連連搖頭。
段白月心想,去不了就對了。
楚淵遺憾道:“那就當真沒有辦法了。”
高麗王冥思苦想半天,然後又靈光一閃,道:“楚皇方才所言,是過幾年才要回日月山莊?”
楚淵:“……”
“那也好辦。”金泰一拍腿,“現在先暫時將人賜給高麗國,待過個一兩年,我再親自將他送回給楚皇便是,不知這樣可還行?”
楚淵繼續道:“不行。”
金泰:“……”
為何?
楚淵問:“他走了,誰來保護朕?”
段白月嘴角揚起,這句話挺招人喜歡。
金泰語塞。
“若是公主想要武士,這楚國多得是。”楚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