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呼吸灼熱。
“這樣就忍不住了?”楚淵握住他的手,一點點拉開自己的衣帶,雙腿主動環住他的腰肢,將自己整個人都送了上去,眼角泛著紅,“那這樣呢?”
段白月揮手掃下床帳,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船艙外,葉瑾道:“不知道皇上睡了沒。”
“不知道啊。”段瑤自己剝松子吃,“不然進去看看?說不定還沒睡,哥哥今晚的藥也不知吃了沒。”
四喜守在門口,聽到後趕緊道:“吃了吃了,王爺的藥是老奴去煎的。”
葉瑾納悶道:“吃就吃吧,公公緊張什麼?”
“沒有啊。”四喜笑呵呵道,“九殿下看錯了,這大半夜的,有何可緊張,不緊張,不緊張。
葉瑾:“……”
段瑤頓悟,咳嗽兩聲,將雙手舉到他面前:“松子吃嗎?”
不吃!兩人一個傷一個累,也不稍微消停些。葉谷主胸口發悶往回走,知不知道什麼叫遵醫囑,尤其是神醫的醫囑。
段瑤跟在後頭,一路小跑安慰他:“人之常情。”
“你一個小鬼,知道什麼。”葉瑾拍他的腦袋一巴掌,又道,“不過這年紀,也該娶媳婦了,有沒有心上……喂!”
“有有有。”段瑤跑得飛快,千萬莫給我說媒,好不容易才擺脫金嬸嬸,先前恨不得將全大理的姑娘都排著隊領到自己面前,誰能受得了。
葉瑾哭笑不得,往他哥的住處看了一眼,又開始頭疼,盤算明早還得早起燉些湯品給兩人送去——哪裡有這樣的皇上,放著全天下的美人不要,偏偏看上一個禿頭,還要日日臨幸。
忍不住就要深沉地嘆一口氣,再在頭頂畫個圈圈。
中間禿。
段白月打了個噴嚏。
楚淵頭髮微微汗溼,靠在他懷中休息:“方才著涼了?”
段白月握住他的指尖,湊在嘴邊咬了一口:“媳婦兒。““嗯?”楚淵扯過被子,將兩人裹在裡頭。
“叫相公。”段白月逗他。
楚淵懶洋洋道:“相公。”
段白月:“……”
段白月:“……”
段白月:“……”
“傻了?”楚淵在他面前揮揮手。
“不是,”段白月想笑,又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心裡喜歡得直顫,抱著他便胡亂親了一氣,“怎麼這麼聽話。”
“那我該怎麼答你?”楚淵好笑,用一根手指將人推開,“欲拒還迎?還是直接叫四喜進來,請西南王出去。”
“別。”段白月捂住他的嘴,“求你,放過四喜。”
楚淵手臂抱住他:“累不累?你該歇著了。”
“難得偷閒,就給一回啊?”段白月在他身上蹭了蹭。
楚淵耳根一燙,不自主便往後一躲:“你——”
“這可不怨我。”段白月翻身再度將人壓住,“再叫一聲相公。”
楚淵撇嘴:“不叫了。”
“當真不叫?”段白月笑得有些邪氣,“考慮好後果。”
“你……喂,四喜!”楚淵笑著推他,卻反被扯過被子,將兩人連頭帶身子一起捂了進去,“嗯……”
門外,四喜公公揣著手,喜滋滋往回走。
年紀大了,又胖,偶爾會聽不到皇上的使喚,這也的確沒有辦法。
海浪輕輕拍著船身,如同搖籃一般,哄著所有人沉沉入眠。
第二天一早,葉瑾伸了個懶腰,扭頭看沈千楓還在睡,於是湊上前咬了一口。
“鬧。”沈千楓閉著眼睛,將他抱進懷中,“聽話,再睡一陣子。”
“我還要去給皇上燉湯。”葉瑾打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