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屍首,明日便入土為安吧,亦能讓藍姬放鬆警惕,覺得我們並未查出什麼。”
楚淵點頭:“好。”
“屍首之事說完了,今晚還想去徐府的書房嗎?”段白月又問。
楚淵道:“去。”
段白月笑笑:“那下午便多睡一陣子,才有精力熬夜查案。”
看著他眼眶下的淡淡青黑,楚淵欲言又止,最後只是低頭吃了口粥。
不眠不休趕來大雁城,緊接著便遇到善堂大火,想來也只有昨夜方才好好睡了幾個時辰,卻又一大早就出去買早點,還買了兩回。想到此處,楚淵雖說依舊被屍首之事弄得食慾全無,最終卻還是吃完一盤煎餃一碗粥,才去書房處理政事。
待他走後,段白月剛想回客棧看看,四喜公公卻又進門,說皇上吩咐下來,若西南王無事可做,下午便在這驛館歇著吧,莫要再到處亂跑。
段白月啞然失笑:“莫要再到處亂跑?”
四喜公公揣著手也笑:“皇上口諭的確如此。”
段白月欣然答應,或者乾脆說是……求之不得。
前幾日也著實是累,因此腦袋沾到枕頭沒多久,段白月便已經熟睡過去。外頭極安靜,莫說是人,就連一隻老鼠都進不來。一隊御林軍圍著小院,心裡都是納悶,皇上分明人在書房,為何卻下旨要把守這座空院落,莫非裡頭藏了什麼寶貝不成。
暮色沉沉,楚淵剛從書房回到住處,四喜公公便說西南王一直在睡,連飯都沒吃。
段白月躺在床上,悠哉悠哉聽外頭的動靜,唇角揚起弧度。他是習武之人,自然在方才院門吱呀時便已醒來,卻也沒有出聲,只等著那人進來喚。
片刻之後,果真有人推開門。
段白月扭頭,就見四喜公公走了進來。
……
段白月冷靜收回視線,繼續盯著床頂。
“皇上還在等著王爺一道用膳吶。”四喜公公站在床邊,眼底很有幾分笑吟吟的深意。這回不來叫,說不定下回就來了,畢竟皇上的性子,也沒誰能說得準,可千萬莫要氣餒。
段白月深吸一口氣,起身洗漱去了隔壁。
桌上飯菜依舊清淡,而且連鹽辣椒罐也被收走。
段白月看著面前一大碗素炒飯,笑容淡定。
楚淵自顧自吃飯。
“裡頭加了山菇,湯也是新煲的,養身。”四喜公公在桌邊伺候。
“挺好。”段白月拿起筷子,猛猛吞了一口。
意料之中寡淡,然而是當真挺好。
只為當初那一句“皇上特意叮囑要煮清淡些,怕是還在擔憂王爺的內傷”。
莫說是沒有油鹽的湯飯,就算是蠍子毒蟲苦中藥,怕是也能面不改色吃下去。
徐府書房裡一切如舊,顯然徐之秋並未發現曾有人闖入過。這回段白月用半透紗袋裝了夜明珠,即便沒有月光,也剛好能微微照亮。
楚淵低頭快速謄抄賬本,段白月守在一邊,眼光片刻也未曾離開他的側臉。據傳當年大楚皇后姿容絕世,如今看來也是有憑有據——否則如何能生出這般俊朗英挺的皇子。
“好了。”楚淵吹乾墨跡,又將一切都恢復原狀,“走吧。”
平心而論,段白月有些捨不得就這麼走。
楚淵卻已經出了門。
段白月心裡嘆氣,在後頭跟上。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大街上,有更夫在往過走。
四周空曠,段白月一把握住身邊人的手腕,帶著他落入一處小院。
“老爺……”耳邊淫詞浪語不斷,兩串紅豔豔的燈籠高懸屋簷,是一處青樓。
段白月:“……”
楚淵先是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