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在他耳邊道,“就別欺負那棵樹了,十歲那年照料了許久,半夜都會起來看,生怕活不成。”
楚淵依舊看著遠處,眼神漠然。
段白月嘆氣,只好道:“我……下午的時候,師父說了八荒陣與天辰砂之事。”
楚淵眼底總算劃過一絲異樣。
“小傻子,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段白月將他抱得更緊。
楚淵搖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便當我在胡言亂語。”段白月笑笑,“你信不信,若真有那一日,我倒寧可自絕於世。”
楚淵眉頭猛然一皺。
“所以,好好當你的皇帝。”段白月道,“做個千古名君,才不辜負這江山社稷。”陶仁德日日掛在嘴邊的話,偶爾拿來用一用也無妨。
楚淵心底有些恍惚,不負江山不負社稷,那他呢,那自己呢。
“好了,別想了。”段白月將他的身子轉過來,低頭在額頭印上一個淺吻,“說點高興的。”
“比如?”楚淵看著他。
“比如今日我在街上逛,雖然易了容,但還是好死不活被那高麗公主攔住。”段白月道。
楚淵果然不悅:“為何?”
“誰知道。”段白月拉著他出了內殿,就見桌上已經擺好晚膳,於是將人按到椅子上坐好,“或許是著實看我太順眼。”
楚淵“啪”放下筷子。
“好好好,不說她。”段白月很識趣。
“皇上。”四喜公公在外頭道,“高麗王求見。”
“候著!”楚淵氣沖沖道。
段白月忍笑。
四喜公公被驚了一下,皇上這是又被西南王欺負了還是怎的,這麼大火氣。
飯菜一半清淡一半重油,顯然是為了照顧兩人的口味。
段白月夾給他一塊紅燒肉:“就一個。”
楚淵猶豫了一下,吃掉。
片刻之後,又是一筷子肥牛:“最後一個。”
楚淵:“……”
再過了一會兒。
“果真是御廚,鴨子烤得就是好。”夾。
……
“好了。”看著他吃完飯,段白月方才將丟到另一邊的青菜端過來,“再吃點素的,綠油油的,這個你喜歡,吃完再喝點湯。”
楚淵覺得照這個吃法,自己或許用不了三個月,便會朝著汪大人的體態發展。
金泰在殿裡頭喝空了三壺茶,院中才傳來動靜。
楚淵推門進來:“高麗王久等了。”
“哪裡哪裡,只是片刻罷了。”金泰站起來行禮,笑容可掬,“深夜打擾,楚皇莫要怪罪才是。”
“高麗王有何事?”楚淵坐在龍椅上。
金泰期期艾艾道:“還是為了那個侍衛。”
段白月靠坐在房梁,很想下去將他矇住腦袋揍一頓。
楚淵依舊一口回絕:“不送!”
“楚皇誤會了。”金泰趕忙道,“我上次回去後告訴阿姝,說那名侍衛不可離開楚皇身邊,阿姝雖說剛開始有些彆扭,過了一夜卻也想通了。”
楚淵不滿,那你還來!
金泰又道:“只是就算不能帶回高麗,能在這段日子裡貼身教授幾門招式也是好的,阿姝日日進宮便是,不知楚皇意下如何?”
段白月:“……”
楚淵腦袋嗡嗡直響:“不行!”
金泰幾乎又落淚,為何這樣還不行?
楚淵面無表情道:“那名侍衛習的是日月山莊獨門秘笈,從不外傳,更別論是傳到高麗。”
居然還有這麼多講究。金泰不死心:“偷偷學幾招也不行?”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