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頭吻上來,將人盡興強要了一回,直到天亮才放開。
楚淵精疲力竭,也不知他到底是哪裡來得如此盎然興致,側躺在被子裡,睫毛上有些溼意,睡得很熟。
四喜坐著軟轎往正殿趕,今日休朝。
後宮誤國,果真不是說說而已啊。
“到時候你要幫我壓住他!”日月山莊的商號中,葉谷主“嗖”一聲,從包袱裡拿出來一把做手術時用的刀具,極其鋒利。
沈千楓吹涼一勺粥,喂進他嘴裡。
葉瑾憤憤嚥下去。
“西南王有什麼不好?”沈千楓有些好笑,把刀從他手中抽走,“乖,好好吃早飯。”
“找個誰不好。”葉瑾恨鐵不成鋼,怎麼就硬是要跟個禿子呢,還猥瑣,還不舉。
“有什麼可擔心的,就算朝中老臣到時候會有異議,那也要分攔得住還是攔不住。”沈千楓道,“現如今還留在王城裡做官的,可都是些老油條,血染長階冒死勸諫這種事,若是知道自己的死會讓皇上回心轉意,那倒也值得一做。可現如今皇上是一年比一年強硬,鶴州刺史案,洛陽王氏,慶陽劉家,甚至是北嫡王賀詢案,哪次沒有臣子拼死阻攔,可又有哪次當真攔住了?”
葉瑾依舊握拳。
“哪怕是換做兩年前,眼看朝中鬧成一片,賀詢或許當真會留一條命。”沈千楓道,“但今時不同往日,從捉拿他下獄到賜死,連十日都不到。午門問斬那天大臣半數稱病,早朝時金殿空了大半,剩下的人中還有一大半在叩首求情,可最終賀詢依舊難逃一死,甚至連口薄棺都沒落到。”
葉瑾道:“那又如何?”
“皇上現在是什麼性子,你我清楚,朝中那些人更清楚。”沈千楓道,“待到平定了南洋之亂,可就是真正的天下大定四海歸一,那時的大楚帝王只會更加令人敬畏,他要說的話,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攔得了。”
“若是那群老頭搬出先帝呢?”葉瑾問。
沈千楓笑笑:“若現在有人拿先帝壓你,說不準你與我成親,你會如何?”
葉瑾目露兇光,舉起一根手指:“閹掉他。”雖然我也並不是很想成親,但還是一樣要閹掉。
“你都如此,更何況是皇上。”沈千楓替他擦乾淨嘴,“好了,去院中走走消食,而後我便與你一道進宮。”
葉瑾在他肩頭撞了下頭,還是很想抓著他哥的領子搖晃!
宮裡頭,段白月躺在御書房的屋頂上,看天看地看御花園,順道滿臉嫌棄地看院中一群大臣。
楚淵坐在龍案後,一本一本看摺子。下頭站著的官員擔憂許久,還是忍不住道:“皇上可是龍體不適?”
楚淵披著外袍,擺擺手:“無礙,愛卿接著說。”
段白月在上頭聽到,更想嘆氣。早知他今日當真有這麼多的事情要做,那昨晚無論如何也該剋制一些——還當又能抱在懷中哄一整天,誰料早上天才剛亮沒多久,就硬是要來御書房。外頭呼啦啦守了一大群臣子,直到現在連午膳都沒用。
“皇上。”溫柳年將摺子雙手遞上,“這些都是關於西北玉門兵防的調撥安排,沈將軍昨日剛送來的。”
楚淵開啟後看了兩眼,捂著嘴小聲咳嗽。
四喜公公在旁邊皺眉,朝溫柳年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皇上。”溫柳年會意,“玉門這事雖說不算小,可也不算急。皇上也在這御書房中坐了一早上,該歇會了。”
“是啊。”四喜公公在旁幫腔,“午膳都已經熱了三四回,皇上再不用,可就成晚膳了。”
“也罷。”楚淵道,“告訴院裡頭的諸位愛卿,也去吃飯吧,吃過飯再來。”
溫柳年應了一聲,出去告知其餘人。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