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魏老爺討好道。
“多謝魏老爺美意。”公孫顯婉拒:“車裡多的是內人愛吃的點心,再添下去,可就要浪費了。傅棋,還不快去?”
傅棋遲疑一下,點頭離去。
魏林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只有公孫顯的妻子,硬著頭皮道:
“公孫先生可會將此事記載下來?”
“魏老爺請放心,這事將收入汲古閣第二道門後,只允數字公子進入,不會有外人看見。”見魏老爺欲言又止,他又道:“但這畢竟涉及魏府一家老小安危,我不會讓公子在冊裡提及魏府隻字片語,也不行暗示之語。”
魏老爺聞言,大喜笑道:
“多謝公孫先生了,它日如有老夫幫忙的地方,但說無妨。”
公孫顯微地頜首,拉著山風要走出書房。
魏老爺又叫住他,道:
“公孫先生,你可會瞧不起魏某?”
山風一怔,抬眼瞄向公孫顯。他回頭看了魏老爺一眼,靜靜說道:
“魏老爺所作所為都是為一家大小,公孫自認如果遇上相同的事,定會先保自家親人,公孫又怎會瞧不起魏老爺呢?”
一回到客房,山風便把門窗全開啟,一回身正要問清楚,哪知他已半褪外衫坐在床緣,兩人四目交集,她圓臉泛紅,把視線調開。
嗯,她覺得窗外景色也不錯啊……
“山風,你開窗做什麼?”
“唔,也沒有。”怕他著涼,她只好合上門窗,咕噥道:“小時候,五叔不是教過咱們,要防隔牆有耳的方法,就是把門窗開啟,誰要進來院子一目瞭然。”
公孫顯凝視她一會兒,嘴角若隱若現的揚起。“我還記得。不過他忘了告訴你,若是有人躲在屋頂偷聽,那該如何是好?”
這話是在取笑她,她還聽得出來。她恨恨瞪他一眼,惱聲道:
“我孩子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算你倒楣了。”
“山風,你過來。”
她嘆了口氣,輕聲道:“‘你過來',這話我常聽,明明是我年紀長些,輩份也高些,但總要聽著你的話。”雖然在抱怨,還是走到他的面前。
他眉頭輕攏,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是你相公,你自然該聽我的。”頓了下。“以後別在外頭提什麼輩份的事了。”
她隨口應了聲。相公大如天,她當然知道,從她嫁了之後,她就發現,她的相公理所當然放棄了侄子之名,徹底實行相公權利,不像以前任她耍賴撒嬌。
她內心正腹誹著呢,突地感覺腰間被他的雙臂抱住,而後他微微施力,逼得她往前兩步,完全陷進他的懷裡。
她站得筆直,他抬眼看她,道:
“要讓人聽不見秘密,還有個方法,我教你,你彎下身來。”
她一時掩不住好奇,彎著身與他平視。
他的臉龐抹著倦意,但黑眸燃著高溫,輕輕壓下她後腦勺,在她耳畔輕聲道:
“山風,你道咱們這樣說話,有人聽得見麼?”
她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他的聲量極輕,她沒有仔細聆聽是聽不清楚的,但他幾乎是咬著她耳朵說話,這又讓她懷疑他居心叵測。
“魏府不管誰給你食物,都別碰。”
她心下一凜,聽出他言下慎重之意。
“我們在明敵在暗,魏府至今無事,不表示無人在暗處監視。如果真如我與春香所料,血鷹是朝廷某名高官飼養的組織,那麼絕對得高估對方勢力。”公孫顯發覺她渾身僵硬,淡聲道:“我說過,魏林想保住一家老小,這無可厚非,我要是遇見相同的事,首要便是保住我的妻小,多餘的事我顧不了,魏林得自求多福了。”
她垂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