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會倔強的反抗不同,只見那奴隸乖乖的匍匐爬進了廳堂,並尋了處角落,依舊俯身跪地。
“來人那,把琴給他。”
世峰是站立在世綾身邊的,他一直注視著伏在地上的奴隸。他的手在顫,不是緊張,也不是害怕,是……憤怒!世峰的心一沉,原來一個奴隸竟是如此有尊嚴的!
“伏在地上如何彈得了琴?將軍,讓他坐起來撫琴吧。”
“世綾,奴隸是有奴隸的規矩的。伏在地上不能撫琴,那就跪著撫琴好了。反正也只用雙手,又何必在乎是坐還是跪的姿勢呢?”
叔叔今日也奇怪,與哥哥一樣奇怪!世綾不服氣的看向了哥哥,卻見哥哥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那個奴隸,眼神中似還有些同情,悲憫……莫非,錯怪哥哥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思母之曲
伏在地上的奴隸在雙手接過琴後,輕輕將琴撫平,擺放地上。自己則直直的跪起。
“好好彈,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一聲警告聲之後,世峰見秦漫修撫琴的手又強烈的抖動了一下,可隨即又強壓回了鎮定。
漫修彈的是一首思母曲,也許母親是聽不到的,又或許是能聽到的。
若是以前,他巴不得母親能聽他一曲,可現在,他寧可母親是聽不到的。
因為,就在剛剛他被鎖好要出門時,門外的一句,“去,把這女人鎖好!她可是賣國賊秦威的妻室,十五年才找回來的,一定要看牢!”深深的了他的心,秦威的妻室?那不就是母親嗎?漫修趕忙推開門,可留給他的只是母親轉過的一個身影,還有,沈韓在他眼前晃了又晃的一把匕首,那是最後在懸崖上分別時母親手中握著的,而現在卻落到了沈韓的手中。
沈韓,原來是去找母親了,而且,竟然被他找到了,三日,原來就是為了等待母親的到來,是為了威逼他就範嗎?還是母親也會被作為禮物送給那西夏的王爺洩憤?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們都成功了,他陷入了完全的被動和迷茫之中。因為,那是母親的背影,而匕首,也確實是母親擁有的匕首。
他現在是寧可信其有,而不信其無。
母親,還活著!他等了十五年,好是激動,好是歡愉,可為何,現在卻只有點點淚水融入血液之中呢?
他,與十五年前一樣,依舊是那麼的無能為力,除了乖乖諜話,他不知自己還能為母親做些什麼。這幫惡魔,天知道他們會如何對待母親,但是,只要他乖巧一些,是否,是否他們就會把矛頭指向自己,而不會為難母親呢?
連兵馬分佈圖的所在也要乖乖的告訴對方嗎?還是,選擇再次與母親共赴黃泉?
轉眼間,一曲終了。半晌,廳內響起了緩慢的幾聲掌聲,竟是坐在張思宜身邊的一個人,看樣子,應該就是那西夏的什麼李王爺了。
是在為他秦漫修彈的曲子喝彩嗎?還是,為他李青林馬上就要為結髮妻子雪恨而興奮?又或是,為了找到好的合作伙伴,可以直取大宋疆土而激動呢?
“好!這天籟之音果然名不虛傳!你,過來!”
一旁的世峰此刻立即從剛才的感動之中回過神來,看著妹妹,卻是同他一樣,眼角中噙著淚水。世峰承認,這秦漫修確實比他更有靈性,思母曲,他永遠也彈不到這個水平的。可他哪裡知道,這曲中包涵了多少血與淚的辛酸,沒有經歷過這一切的人怎可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呢?
秦漫修沒有一絲的反抗,乖乖的跪行了過去,伴隨著零零碎碎的鎖鏈聲。這是父親曾經的敵人,父親,見到他時應是豪邁萬分的吧。可如今,他卻丟了父親的臉,即使去了陰曹地府,他還有臉再見父親嗎?可不這樣做,母親呢?他們會如何對待母親呢?
到了離王爺十幾步遠的地方,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