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自己,沈雲城是厭惡的。
“不妥?有什麼不妥?三個女人一起幫他享受,他該感激我才是的。剛聽那老鴇說過,這三個女人雖長相醜陋,卻個個是那方面的高手,不會讓他吃虧的,哈哈!”
“就是,小姐這是便宜這個下賤胚子了!就憑他這個下賤的奴隸,也配睡這麼好的床,配有女人陪,真是便宜他了。”鶯兒也在一旁附和著。
下賤,也配,便宜……不知為何,這些字眼在沈雲城聽來,是那樣的刺耳。秦漫修到底做錯了什麼?只因為當年不滿周欣然的囂張跋扈,教訓了她一下,就要付出今日這般的代價嗎?孽緣,真是孽緣。不然,秦漫修就不會逃出欣園,現在又落回周欣然的手上了。
“沈雲城,我可警告你,不要妄想再報信給我爹。且不說他現在正忙,無暇顧及秦漫修,就算是真的出人意料的插手此事,等他來時,也一切都晚了。反而你,沈韓的手段你最清楚的,負我周家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到時,只怕你保不住秦漫修,還要連自己也搭進去!”
不折不扣的威脅,也是在警告和預防沈雲城會再次做出背叛她周欣然的事情。哎!沈雲城在心中長嘆口氣,母親,您在天有靈,要是知道您的兒子現在在助紂為虐,幫助別人折磨您一直認為虧欠的秦威的兒子,您,還能安息嗎?
義父是奉周將軍之命擒拿秦漫修的,周將軍留秦漫修在身邊應該就是為了那樣兒有秘密的東西。秦威,到底當時拿走了什麼,讓周將軍付出如此大的精力也想得到?秦威,到底又與自己的親生父親有過怎樣的故事,以至於母親寧可帶自己去乞討度日,也不再原諒父親?問義父,他肯定是不會如實告訴自己的。問周將軍,更無知曉答案的可能。好吧,就從自己的親生父親查起,總會有些端倪的。
周欣然沒有在門口逗留多時,而是在鶯兒的建議下先去喝杯香茶,等候身心俱殘的秦漫修。
而就在周欣然等人走後不久,原先屋內的皮鞭聲也落下了帷幕,漫修依舊有些罵聲不斷,聲音卻不似開始那般有力了。
“還沒罵夠?”女子終於開口了。可她一開口,漫修便是一怔,當即也停住口不再出言辱罵了。
他此時才注意到,對方是沒有表情的,能看到的,只是那對靈動的大眼睛。是祁天晴,沒錯的,是她!
漫修近似絕望的心中突然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這祁天晴的手段雖然狠毒了些,但她對自己終還是好的。現在易容來此,應該不會單純是打自己一頓這麼簡單吧……
“你怎麼會來這裡?”
祁天晴沒有回他的話,反而將眼睛又盯在漫修的身上看。漫修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羞愧難當。
“放了我。”
“你在命令我嗎?還從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呢!”
她不喜歡的事?原來她是不喜歡放了他的。漫修想到此,不禁有些心傷,也不再言語,只是把頭別向了裡面,不對視祁天晴的目光,也許羞愧感能少一些吧。
“我沒有鑰匙的……媽媽不給。”
漫修知道祁天晴口中的媽媽就是迎春樓的老鴇,可不知為何,這話從祁天晴口中說出來,竟感覺如此的滑稽。他從來沒把祁天晴和迎春樓這樣的地方聯絡到一起過。
“麻煩你,給我蓋……”漫修又下意識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本來覺得自己夠灑脫,可是話到嘴邊,竟是如此的難以啟齒,雖然,祁天晴不是第一次看光他的身子了。
祁天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扯過一條被子來便蓋住了漫修的身體,當然,還露著她的罌粟花,連帶那個“奴”字。
蓋上了被子遮羞,漫修似安心了許多。
“你怎麼會來?”
“你不問問我剛才為何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