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陣的陣眼卻能依照某一規矩不停的變化。
對於不懂數理的人來說,依照素數的規律變換陣眼,基本是等同於無序,哪怕破陣者再聰明也沒用,踏入不同的領域就是兩眼一抹黑,就像一個才高八斗,文華絕‘豔’的詩仙,說不定連乘法都不會做。”
“哦,好像是這個道理……”采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察覺到一件事,“咦,原來你不是瞎子,可以用眼睛看東西啊,那幹嘛整天閉著眼睛?”
羅豐一愣,想起自己因為沉浸在學習中,已經有兩個月未曾往眼睛上抹‘藥’,因為靈識對平面上的文字反饋比較遲鈍,而擅長對形狀、能量、‘色’彩等幾方面的感應,所以他在不知不覺中就舍了靈識,轉而以‘肉’眼看書。
“我本來就不是瞎子,閉著眼睛是因為眼神不大好使。”
羅豐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但采芹這天真丫頭卻‘露’出恍然的表情,顯然是信以為真,並琢磨著“眼神不大好使”到底是個什麼病狀。
拿過驚蟄扶桑茶,輕輕啜了一口,羅豐就覺識海中有‘春’雷炸響,滾滾陽氣湧動,消去了神魂的疲勞,甚至對龐大的魂力進行了凝練。
二月節,萬物出乎震,震為雷,故曰驚蟄。
他的魂力源自鬼師的反饋,看起龐大,實則在使用法術時,真正能發揮作用的不到五成,也就是底子厚,才能嚇唬人。
這兩個月來,天天飲驚蟄扶桑茶,魂力上沒有增長,甚至由於一些冗餘的‘陰’晦之氣被蟄雷化去,反而有所削弱,但是對神魂的掌控上升了許多。
“促‘春’遘時雨,始雷發東隅,眾蟄各潛駭,草木舒。這驚蟄扶桑茶中蘊含勃勃生機,以及濃郁的木屬元氣,不愧是源自扶桑神木的茶葉。其他的不談,《朱雀浴火妙法》就因此受益良多,浴火重生正是指代生之大道,而五行木生火,又可提供足夠的源力。”
羅豐一邊飲茶一邊回味著,他本沒有打算現在就修煉《朱雀浴火妙法》,但無心‘插’柳柳成蔭,平白得了許多好處,《炎凰訣》的靈紋模具隱隱有提前轉化的跡象,卻也不是他能料及的。
“本打算等進入火宅魔獄後,讓鬼師多吞噬一些亞魔的魂魄,晉升七階後再將我的魂力提升,從而再一次用以力證道的法子突破,可這兩個月來學習術數,倒是叫我多了不少靈感,或許可以走一次正規的術修路子。”
術數源自太易大道,和易數一體兩面,涉及陣法、卜卦、星象等方面,由這些領域衍生出來的神通多為法術,因此被人歸類到術修的領域。
大道運轉,太易衍化為太數和太卜兩道,其中太數以三式為道基,即遁甲、太乙、六壬,偏向陣法、機關類;太卜以三易為基要,即連山、歸藏、周易,偏向預言、星象類。
太卜之道基本上是個修士都會懂一些,如戲曲小說中的“掐指一算”“夜觀星象”都屬於這一類,晉級天人後,能夠預知危險的“心血來‘潮’”也不例外。
但太數之道就極少有人涉及,哪怕人人都會識數,可他們往往連陣法也是以太卜為根基,一來是太數之道難學,內容枯燥乏味,二來這玩意不容易忽悠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加一隻能等於二,不能等於三,也不能等於四,比不得玄之又玄的太卜之道,正面可以解釋,反面也能解釋,不懂也能裝懂。
而羅豐在接觸到術數的知識後,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天賦。
於修行而言,他在武道、術法、內功上都是中人之姿,實在算不得天才,可唯獨對於術數,他有種天生的第六感。
比如寫一行數列,他幾乎能憑藉直覺,不去思索其中蘊含的規律,直接寫出接下來的數字,而且十有九中。
因此,只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