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無力與我對抗,不願暴露了底細?若真是如此,我是否該試探一下,或許有翻盤的可能,將這三人盡數擊斃?還是說,這其實是個陷阱,此人特意示敵以弱,引我上當?
一連串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其中不乏一些令袁通心動的計劃,若真能獨吞地皇陵中所有的寶物,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
然而,他終究剋制住了,假如對方的目的是將他留下,那麼即便是一次試探的短暫時間,也可能會讓他錯過最佳的逃脫時機,被強行留下,屆時再無生路。
袁通堅定了逃跑的念頭,只在離開的瞬間,才反手一拳轟出,只見勁風激盪之下,雷音轟鳴,自然勃發,勁力剛強無濤,數丈之內地面猶如風暴肆虐,沙石橫飛暴濺,煙塵瀰漫,一股沙場之上千軍萬馬,鐵血征伐的激昂氣勢瀰漫開來,席捲向羅三。
這一拳不是為了試探,而是借力逃跑,對於結果如何,羅三究竟是重傷還是完好,他看都不看一眼,來到崖邊縱身一躍,迅速消失在朦朧的山嵐之中。
“臨行前還要送人一拳,未免太客氣了。”
面對洶湧,羅三袖口一蕩,霎時金戈鐵馬的高昂拳意變成了主帥逃跑後,軍心慌慌,到處丟盔棄甲的敗軍拳意,拳意反饋拳勁,使其變得虛弱不堪,柔若無力,往羅三身上一撞,結果自身先破碎開,如雞蛋撞石頭般可笑。
“逃得這麼快,連自己的胳膊都不要了……”羅三搖頭嘆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的人,如何去愛這整個世界呢?唉,沒有五姑娘相伴,晚上寂寞了怎麼辦?君子當有成人之美,便還給你吧。”
羅三真氣一催,整隻胳膊爆碎成一股鮮血,帶著無盡詛咒氣息,邪毒駭人,朝袁通逃跑的方向緊追而去。
作為血之道器轉化而成的存在,血術無疑是羅三最強大的神通,正常鬥法時,敵人都是以真氣封鎖周身竅穴,不使氣機外洩,故而難有發揮的餘地,可只要有一滴血落在他的手裡,就能以此媒介,施展血咒禁術,帶給敵人巨大的傷害,像現在有一整隻胳膊落在他的手裡,無異於將自己的項上人頭拱手奉上。
羅三望了一眼血水消失的方向,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對方已經是個死人了,在身體完好的狀態下或許還有幾分倖存的可能,但袁通身負重傷,已是判了死刑。
“好了,先不去管那可憐蟲,接下來是令人興奮的分贓時期,”羅三笑眯眯的進入寶塔中,用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表情看向場內負傷的兩人,“我要獨吞這裡的一切,你們誰贊同,誰反對?”
慕長生臉色微變,正欲開口,就聽羅三道:“敢反對的,我一掌拍死他!”立時被噎了回去。
司空玄失笑了幾聲,又給引發咳嗽,但他堅持道:“抱歉,妹夫還是拍死我吧,若不能將此經文帶回去,我將來必死無疑,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死在你手上似乎也好受些。”
說著,他拿出了一本骨書,正是之前那座神農石雕上的飾物。
羅三盯著司空玄,彷彿在判斷對方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畢竟他接到的任務是保護司空玄的安全,若是讓他就這麼死去,就有些不好交差了,畢竟原則上都說不過去。
他擺了擺手道:“好吧好吧,這塊骨頭你拿走吧,你叫你是我的大舅哥呢,看在未來妻子的份上,給你一份面子。”
“等一下!”慕長生終究忍不住開口了,“此物對我亦有重用,或者說,對整個靈瞳族都有莫大的意義,關於靈瞳族的血脈詛咒,相信羅兄也見過我轉交給你的憶想晶石了,如果不想淪為相同的下場,在道劫下粉身碎骨,還是先想辦法解除這一詛咒吧。”
“威脅的言語,顯露你內心的虛弱,想要用利益來打動我嗎?可惜,我絲毫不感興趣,血脈詛咒這種東西,也就是欺負欺負弱者,碰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