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神錄》?不曾聽聞的名字。”
通天古書回憶了一遍,沒有任何印象。
葉知秋露出略微迷惘的表情:“不曾聽聞是正常的,因為《荒神錄》非常古怪,每個人看見的內容都不相同,有的人看見的是白紙一張,沒有文字,有的人看見是塗鴉一片,如出自小兒手筆,有的人看見的甚至是《三字經》、鄉間兒歌等內容,總之毫無規律可言。
迄今為止,太上教中只有我僥倖看懂了一頁,其餘便是連虛空強者,也不知道上面的內容為何,很是神秘,因為數千年來都不曾有人看懂,所以《荒神錄》被束之高閣,教中弟子習慣稱它為莫名天書。”
羅豐敏銳的把握到一點:“你說‘太上教只有你看懂’,如此說來,莫非其他宗門有人看懂了?”
“唉,一個不小心,透露出沒必要的情報了,在你面前真是大意不得。”
說是這麼說,但葉知秋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坦然道:“三十多年前,太上教曾鬧出過奸細盜經一事,始作俑者乃是天庭,他們趁著本教的掌教和幾位太上長老外出之時,企圖潛入道藏閣,偷取本教的經文寶典,雖是中途暴露馬腳,但還是被盜取了一部分不怎麼重要的經文,《荒神錄》就在其中——因為這部經文誰也看不懂。
事後太上教派出了諸多強者追殺,成功將絕大部分被盜取的經文取回,只有一小部分流失,其中就有兩頁《荒神錄》,由於誰也不清楚這部經文的真實價值,加上道藏閣中這般稀奇古怪的經文也不在少數,而對方偷走的只有兩頁,教中認為即便瞎貓遇上死耗子,叫他們看懂了,也只是殘缺的內容,不足為慮。
事後天庭自然是矢口否認,斷言此事與他們無關,並將當日偷盜經文的幾人擊斃,將屍體給了太上教,作為妥協的代價。考慮到被偷走的功法最高不過玄級,對不缺乏功法的天庭來說毫無價值,畢竟他們不可能堂而皇之將太上教的武學據為己有,於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羅豐篤定道:“兩頁經文,有一頁落到了你手中。”
“真是敏銳的直覺,”葉知秋無奈的搖頭,承認道,“沒錯,那一場混亂的追殺中,我僥倖碰到了一名重傷逃亡的天庭修士,使計將他陷殺後,把他盜取的功法經文都記在腦中,而唯一沒辦法記住的,就是那一頁莫名天書。
改變我整個人生的奇遇就在我接觸莫名天書的那一瞬間,整張紙突然散發光芒,接著就融入了我的身體中,帶著無數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的大道法則衝入我的識海,它顯示的內容我一點都看不懂,只記得最後凝聚成了一個字,而當我清醒過來後,整個世界都改變了!
在此之前的我,體弱多病,先天虧損,修煉天賦固然不差,卻也稱不上天才,至少和太上教的天才標準相差甚遠。十二歲那年因為遭人下毒,致使境界停滯,直到十八歲都未有半分進步,在族裡被人蔑稱為廢物,常年受人欺負,連帶家父也為之受辱,為了維持生計,家母做出了不少犧牲……最終因為落下病根而早早去世。
這一切都在我得到《荒神錄》的一頁紙後徹底改變!”
彷彿回憶起了當時的心情,葉知秋的情緒變得高昂起來,帶著壓抑不住的欣喜之情:“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發現能看見的東西多出了一件,常人眼中的世界只有空間,而我眼中的世界卻還有時間!
沒錯,我能看到時間的線,過去的時間是一條直線,現在的時間是一個不停閃爍的點,未來的時間是模糊的分支線,當現在的時間點進入未來的分支點,就必須選擇其中一條線前進,選擇的未來線將會和過去線平行,被放棄的分支線則會消失——這就是我眼中的世界!
我不能改變真實的時間,但我可以改變眼睛看到的時間點,當我將代表現在的光點移動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