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納對方的諷刺,半點沒有發怒的跡象,他一路走到現在,受到的辱罵和諷刺不計其數,包括敵人和同族的戰友,瞧不起他的數不勝數,但到了今天,那些嘲笑過他的,或是死得太久,連屍體都風化掉h或是被他所超越,乖乖當他的手下,尊稱他為魔君。
有著這般飽受考驗的經歷,笑藏魔君的道心可謂無比堅定,堅信自己所走的道路是正確的,自然不會因月湖天君的諷刺而動怒。
“你口中自稱弱者,內心裡其實是把自己當成未來的強者,期待著小人得志的一天,但本宮在此斷言,就你這樣的心性,永遠也成不了強者!哪怕有朝一日晉級虛空境,在強者眼中,你仍是不值一提的可憐蟲。沒人會在意你,因為擁有一顆弱者之心的你,根本沒資格威脅到他們,你能做的,永遠是像條蛆蟲般躲在陰暗的角落中,用羨慕的目光,仰望那些光芒萬丈的強者。”唐英妃不留情面道。
“尊下說是,那便是吧,能夠置身事外,笑看那些強者自相殘殺,不也是一件趣事。”
笑藏魔君如牛皮糖一般,任搓任揉,根本不接唐英妃的話語。
“將低俗當做高雅,你自以為這是唾面自乾的隱忍,其實不過是滿地打滾的無賴。對付你這種早已沒了脊椎骨的蟲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剝下你的面具,叫你直面殘酷的現實,屆時你就會顯出弱者的本性。”
說這話時的唐英妃目光如炬,彷彿要看穿笑藏魔君身上的秘密:“你這隻可憐蟲敢在本宮面前放言大話的倚仗,便是覺得自己不會死,所以,只要讓你體會到死亡的觸感,知道自己也會死,你便再也說不出方才的話了。”
“看小的不順眼,希望小的去死的人有千千萬,可直到今天,小的仍活得好好的,而那些人的屍體都已在棺材中腐爛生蛆了。”
笑藏魔君綿裡藏針地回了一句,顯然,他也不是全無脾氣。
“那是因為那群人既無能又蠢笨,瞧不出你的底細,才會上你的當——會被弱者嘲笑的物件,只有他的同類。”
唐英妃聞言嗤之以鼻,隨後伸手指了一圈,道:“常人遇見你,會下意識的認為這些都是你的分身,而你的本體或是藏在其中,或是躲在隱秘的地方,但不管他們如何使用術法進行鑑定,得到的答案永遠是‘這些都是本體’,然後這些庸人們就會得出結論,覺得是你的分身之法太過高明,或者認為是你利用先天命運大道遮掩了根腳,以至於他們無法辨出真假——其實恰恰相反,他們已經找到真相了。”
笑藏魔君面具上的花紋不變,依舊是詭笑的表情:“哦,所謂本體,難道不是指唯一性的存在嗎?還是說,尊下想推翻這一定義?”
“用面具來清楚地表達心情,平日裡不加遮掩,讓他人以為自己藏不住情緒,從而在關鍵時刻遮掩真正的心思,你這種手段豈能騙過本宮?”
唐英妃伸出一根手指,道:“如果將本宮的這根手指砍下來,然後施加鑑定術法,得到的結論自然是‘這是本體’,然而一根手指豈能代表本宮,縱然將它毀去,對本宮而言已是不痛不癢。”
笑藏魔君嗤嗤笑了幾聲,道:“小的還以為是多麼高明的判斷,不想尊下也是這般天真,如果真如尊下所言,那麼其他人就從來不曾疑心過?也許低階的鑑定類術法難以得出精確的判斷,可換成高階的鑑定類術法,或者直接予以佔算,他們應該可以得到諸如‘這是本體的一部分’之類的答案,如此一來,即便是再愚笨之人,也該意識到不對勁,可為什麼從來沒人發現過呢?莫非真如尊下所言,那些人全是蠢材嗎?”
“他們的確全是蠢材,但原因並不在於此。”
唐英妃可不打算替那些失敗者正名,毫不留情的予以批判,同時又道:“之所以混淆真相,無法辨別虛實,是因為你自身血脈的特殊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