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他從方管家那裡知道自己和蔚承樹一起出去了,所以他生氣了?
不對。。。。。。。。。。他很少跟她生悶氣,他若是發怒了,會當著她的面,吃醋了,也會表現出來,讓她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那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原因導致他不跟自己聯絡?
裴姝怡握著手機在床上胡思亂想,發了大半個小時的呆,她才放下手機,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再從浴室回來後,裴姝怡又看過一遍手機,裴廷清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倒是蔚承樹打過電話來,又發簡訊問她去了哪裡。
裴姝怡知道蔚承樹著急,連忙把電話打給蔚承樹,“我累了,就先回來了,沒有跟你打招呼,是因為不想打擾你和詩嫻。”
“小小姝我。。。。。。。。。。。”電話那邊的蔚承樹欲言又止,杜詩嫻就在他身側,他不忍心說剛剛只是入戲太深,抿了抿唇低沉地叮囑裴姝怡,“既然不舒服,那就早點休息吧,我和詩嫻也要回去了。”
“好。”
“晚安小小姝。”蔚承樹打過招呼後,把電話結束通話,抽回被杜詩嫻挽住的手臂,蔚承樹不動聲色地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杜詩嫻看到蔚承樹疏離冷漠的樣子,她心底猛然一痛,手指攥緊,指甲颳著掌心裡的嫩肉,艱澀地應下一個字,“嗯。”
說完她跟在蔚承樹身後,抬頭看過一眼他英挺的背影,杜詩嫻把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慢慢地取下來,淚溼了眼底。
回去杜家的車子裡,蔚承樹看著窗外的夜景,過了很長時間,他轉過身,抿了一下唇對杜詩嫻說:“剛剛的事,純屬一場惡作劇,你不要當真。”
“我沒有當真啊。”杜詩嫻看著蔚承樹,她如往常一樣笑意盈盈的,舉起左手在蔚承樹的眼下,“你看,戲演完了,我就把戒指丟掉了。”
蔚承樹看到杜詩嫻空白的無名指,不知為何他的胸腔冒出一股無名的怒火,點點頭語氣譏誚地說:“我還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不管怎麼樣,我送你的東西,你都會珍惜,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杜詩嫻有些莫名其妙,她收起戒指,只不過是因為本就沒有希望,她不想讓自己那麼卑賤,也不想讓蔚承樹有壓力,或是厭惡她不遵守遊戲規則,杜詩嫻咬了咬唇,“學長。。。。。。。。。”
她正想解釋,蔚承樹在這時取下他自己無名指的那枚戒指,開啟車窗猝然間丟了出去,目光卻是鎖著杜詩嫻的臉色,唇邊噙一抹冷笑,“你說得沒錯,戲演完了,確實不應該再留著了。”
杜詩嫻的面色一點點變得蒼白,兩片嬌嫩的唇瓣顫動著,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她一動不動地跟蔚承樹對視著,過了一會突然別開臉去,眼中的淚水倏忽滾落而下。
原來確實是她入戲了,在蔚承樹單膝跪地求婚的那一刻,在他捧著戒指望向自己,在他深情款款又虔誠地說出“願意嫁給我嗎”的話時,她竟然會以為蔚承樹對她動心了。
事實證明還是她太傻了,蔚承樹毫不猶豫、沒有留戀地丟掉戒指,讓她從戲中抽離而出。
車子停在離杜家不遠的一條路上,杜詩嫻開啟車門下去,“我先回去了,學長還有需要我的地方,再找我。”
蔚承樹的肩膀猛然一震,抿了一下唇,杜詩嫻已經往前面走去,蔚承樹透過車窗看著她的背影。
道路兩旁種了很多樹木,燈光照著杜詩嫻遠去的身影,顯得越發纖細而又伶仃,車子裡蔚承樹的拳頭慢慢地握起來。
他今天很不對勁,明明自己比杜詩嫻大了幾歲,怎麼會變得很衝動,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來?他向來沉穩溫柔,又有很大的包容心,偏偏就跟杜詩嫻計較起來了。
蔚承樹把腦袋埋在臂彎裡,過了一會,他拿出手機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