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猛的回過神來,這一日便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甚至連溫三水的事情,都忘了問戴綾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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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之初,溫十香他們的學業正式結束了。
這一日,唐笙畫從將軍府偷了許多好酒到太師府找溫十香。兩個人悄悄溜到了三春樓,找碧娘一醉方休。
席間,唐笙畫問起了她與百里辭的事情。
碧娘這才知曉,原來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麼多事。
“十香,你那晚真的與夫子…。”後面的話,被唐笙畫擠眉弄眼代替了。
溫十香瞧著她,不禁想笑,卻只是執起酒杯,淡淡道:“當然了,你要是不信,那條床單我還讓簡葉收著呢!”
聽她這麼一說,唐笙畫的俏臉瞬間就紅了。溫十香與碧娘相視一笑,問道:“畫畫,莫非你也?”她說著,也學唐笙畫一陣擠眉弄眼,害得那丫頭的俏臉更紅。
“那百里辭到底上門提親沒有?”碧娘關心的是這件事。畢竟溫十香獻出了自己的清白,一個女兒家的清白是最為重要的,若是百里辭不提親不娶她怎麼辦?
十香止了笑,放下酒盞,聳了聳肩:“沒有啊!兩個月沒見了。”
唐笙畫與碧娘對望一眼,碧娘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無妨,若是他不肯負責,咱們還可以告他!”
“告他!這可是十香自己設計的,怎麼還反倒告夫子!”唐笙畫反對道,不禁握住溫十香的另一隻手:“以我之見,夫子定然還沒準備好,也許過段日子他就上門提親了!”她說著,不禁轉開了話題:“十香,到時候我可要羨慕死你啊!結束了學業就成親,真是太棒了!”
碧娘一聽,打趣的道:“聽你這話,看來動春心的還不止十香一個啊!”她說著,曖昧的看向唐笙畫,只見那丫頭已經羞澀的垂下頭去了。
溫十香看著她們,舉杯飲酒,兩人在三春樓待到次日清晨,方才離開。
離開時,唐笙畫已經醉了,溫十香只有些頭暈,但神志還是清醒的。她扶著唐笙畫一路往太師府去,走走停停,偶爾唐笙畫還在在路邊吐上一吐,弄得溫十香也差點吐了。
好不容易捱到太師府,天色已經大亮。
十香一到府門前,便換來守門的侍衛,幫忙把唐笙畫扶進去。怎知,經過大堂時,卻見溫華方坐在主位上品著茶。
“爹,您還沒去上朝啊?”她問道,又看了看天色。現在也不早了,溫華方應該去上朝了才是。
怎知她剛要走出大堂,餘光卻掃到了右方椅子上坐的人影,當即頓住步子,側目看去。
那人向她點了點頭,淺淺一笑,一如當初溫潤模樣。
溫十香愣住了,不由步子一轉,邁進屋去:“夫子!”
溫華方放下茶盞,臉色不佳的瞪著溫十香:“你過來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否則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聽到溫華方一聲大喝,十香當即嚇了一跳,噗通跪在地上。
溫華方盯著她,緩緩站起身來:“百里辭是來提親的,你說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踱步到溫十香面前,佯怒道。
十香卻以為是真的怒了,但是聽見溫華方說百里辭是來提親的,心裡一陣暗喜。
“爹爹恕罪,都是十香的錯,爹爹您打斷十香的腿吧!”她俯下身去。
溫華方卻是愣住了,什麼時候,溫十香這麼配合了?竟然這麼乖的認錯。
他抬目看了百里辭一眼,其實心底高興極了。方才百里辭說了,他家境寒酸,沒什麼聘禮,以後也許會讓十香吃苦。溫華方當機立斷要他入贅,誰知那小子愣了一愣,竟然答應了。
如此一來,即使十香嫁了人,也依舊可以留在溫府,那麼他也就不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了!再者,百里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