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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樓下竟然看到了林溪。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我挑眉,“還是剛加班回來?”
“回來取個檔案,待會兒就走。”林溪揉揉眉頭,一臉疲憊的樣子,忽而向我湊近了兩步,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怔,慌忙把手臂往背後藏了藏,然後衝他笑笑,“剛剛出去跑步的時候,被一個小女孩撞了一下。沒事兒沒事兒。”
我就知道林溪勢必要把我數落一頓,就如小時候那樣,我被狗咬了,他說,“你要是不踢它它會咬你嗎?”我膝蓋摔破了,他說,“你要是走路安分一點會摔倒嗎?”就連我發燒了,他也會說是我的錯——“你要是聽叔叔阿姨的話,好好吃飯、好好穿衣服,睡覺的時候安分一點,會發燒嗎?”
果然他開口便沒有好話,“都這麼大了還冒冒失失的,還沒事兒,非要把腿給摔斷了才叫有事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小聲嘟囔。
“你哪次是故意的了?”林溪眄我一眼,又道,“反正再摔著腿了我可背不了你了。”
“誰讓你背了。”我嘟囔著,不由想起小學的時候騎腳踏車摔斷了腿,一直都是林溪揹我上下樓的。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那個罵我、數落我最後還是安穩地揹著我的少年,馬上就要與別人結婚,然後搬出去,丟下我。
林溪盯我半晌,突然抬手看了看手錶,“行了,先回去擦點藥吧,小心待會兒發炎了。”
我點點頭,就開始上樓。
“一一,”背後傳來他的聲音,我回頭,只聽他說,“以後小心點。”
☆、第14章 結婚物件從天降
其實每一個擦身而過的過客都可能在某事某刻某地再次遇見,有緣的話彼此相視一笑,感嘆一句“原來你在這裡”;有份的話很快握手相識、把臂言歡,在以後的日日夜夜裡共續前緣;無緣的話,對面相逢不相識,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也不過只是擦肩而過而已;無份的話,每次相見都覺得明明彼此並不認識,卻沒來由的覺得對方面目可憎。
我不知道我和徐陽屬於哪種。
總之當次日在我家小區門口看到他的時候,我是實實在在吃了一驚。
不過在我那超級無敵小腦袋以雲端計算的速度飛快執行一週後,立刻便釋然了。
之前蘇晴跟我說過,所謂的巧合,都不過是人們一廂情願的臆測。說什麼“說曹操,曹操到”,不過是因為某個人出現的時候你正在提他而已,可是就算你沒有提到他,他也一樣會在那樣的時候出現在那裡。人們只對兩者同時發生的時候做了統計,於是得出結論:一提到他他便出現了,果真世上“曹操”的速度最快。其實更多的時候“曹操”是沒有這麼快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在背後嚼舌根,卻從來沒被發現?
在學生時代,我一向唯蘇晴馬首是瞻。尤其是像這種有理有據的話,我向來奉為真理。
所以我立馬便把這種疑似巧合的巧合歸結為自己的少見多怪——如果我在某段時間突然發現某人出現在我眼前的頻率多了,很可能只是因為我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人家而已。而讓對方得知自己曾一度被視為空氣,實在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於是我主動衝他微微一笑,“徐先生,您好。”
他絲毫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馬上回禮,“程小姐好。”
我正在猶豫是立刻撤退還是再寒暄幾句呢,他的聲音便已然響起,“程小姐傷還沒好,就又要去晨練了嗎?”
“傷?”我一愣,他的目光在我的左臂上游移不止,我終於明白過來,不由笑了,“這哪算什麼傷啊,磨破了一點皮而已,不礙事的。”
“還是小心點好,夏天天氣熱,當心發炎了。”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