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連續坐上兩三個小時都沒有吐呢!”
我等著林溪眼含笑意地告訴我,“那行,等你暑假去的時候,我替你勸勸你爸媽!”
卻誰知他斜挑著一雙桃花眼,說話間頗有些陰晴不定、陰陽怪氣的感覺。他反問了我一句,“真的?”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遲疑了一下,覺得不管實力如何,也絕對不能在氣勢上就輸掉半截。於是我點了點頭,胸有成竹地笑笑,說道,“真的。”
他死死地盯著我看了許久,周圍的空氣好像凝結成了一塊,再也沒有流動的感覺。
我被他盯得發怵,心想林溪被歲月磨礪得也忒老成了些,整日裡不是陰晴不定就是不動聲色,真是……非我輩揣摩得透的啊!
我正兀自在自己的思緒裡感慨萬千,就見林溪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旋,勾起了車鑰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便大步一邁往前走去。
“你去哪兒啊?!”我疑惑道。
林溪停下腳步,回頭衝我詭異一笑,“當然是去檢驗你說的話的真實性,怎麼,你不敢?”
我看他那勢在必行的樣子,又覺他言語中充斥的盡是不屑與挑釁,不由得把腰板挺得筆直筆直,下巴一抬,“切”了一聲,“不敢是小狗!”
話音剛落,就見他扯了扯嘴角,轉身就往外走。
我急忙拉上他的衣角,笑道,“暈車藥要提前半個小時吃才有效,你得等我做個準備。”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說,“好,就半個小時。”
我聞言如遭大赦,立即跑回去吃了胃復安,細細地切了薑片,用傷溼止痛膏貼在肚臍上。做好這些之後,我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我的包,看風油精、桔皮、耳機、薄荷含片、梅子、零食等一切都在,這才放下心來。雖然在林溪面前的時候,我說得極為理直氣壯,但到底也是知道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不成功,便成仁,沒想到我程一一今日竟要在這麼一件小事上體現自己的能耐了!
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溪他竟然跟我放絕招!我更沒想到他這一絕招的殺傷力會這麼強,差點讓毫無招架之力的我,頃刻間成為一縷車中亡魂。
林溪把我塞進車裡之後,說了聲“坐好了”,然後就發動了引擎。
因為我實在路痴得厲害,他又不是走的尋常的路線,我實在不知道他這是要把我帶到哪裡。但一想到他說要檢驗我說的話的真實性,就不免警鐘大作。我把耳機塞好,把歌目選好、音量調到正合適,拿桔皮在鼻端輕擠兩下,偷瞄了兩眼林溪,奈何什麼也沒瞄出來,只好乖乖的閉上了眼。
等到下車的時候,我雖精神不大好,倒也沒有什麼強烈的暈眩的感覺,更沒有想要嘔吐的衝動。我大鬆一口氣,以為我就這樣輕輕鬆鬆地逃過了他這一關,卻不料,那真正的考驗,其實還沒有真正開始。
我衝林溪得意得笑笑,“怎麼樣,坐了這麼久的車,我依然生龍活虎的,一點都不暈的!等到了雲南……”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林溪將頭一轉,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容便頓時碎成了渣渣。
他回過頭來,往手上倒了些風油精就往我太陽穴上塗,邊塗著,還邊說,“剛才車開得穩,只是個小熱身。現在我們要進山了,你要不要再準備一下?”
我看了看那有些蜿蜒的路,正想點頭,轉念一想到“士可殺,不可辱”,就很有骨氣的把頭一揚,說了句,“不用了,我們出發吧!”
“你能行?”林溪挑眉。
“你看不起我?”我瞪眼。
“待會兒可不準哭鼻子。”林溪失笑。
“誰哭鼻子誰是小狗!”我哼哼。
“那我們這就出發了,一一小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