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是否有變。”
“按計劃進行。”
“你怎知道御駕一定會在後天走?”
韋七爺表示懷疑:“你有把握讓何蓑衣及時趕來麼?萬一他不上當呢?”
“就憑我這些年在宮中積累的經驗。”
婢女回頭,冷冰冰地看向韋七爺:“不管我說什麼,你照做就好,他若不上當,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
韋七爺恭恭敬敬:“是。”
婢女不放心地道:“你千萬別和你那個姑母一樣……不然……”
韋七爺一笑:“我所圖的更大更多,正如您所圖的更大更多一樣,我們是同一型別的人,所以您就放心吧。”
今夜無月有星,夜風微涼。
在城郊一所荒廢了的寺廟裡,佛塔之上站著一個人。
他白衣飄飄,星輝灑落其上,宛若謫仙。
他極目遠眺,看向沉睡於星光下的小鎮,很希望能看到思念的那個人。
但是寺廟離小鎮太遠,佛塔太矮,除了一片黑沉沉的暗影,什麼都看不到。
一條黑色的人影跪伏在不遠處的陰影裡,低聲說道:“少主,確定慕夕等人就潛伏在鎮中,韋七爺是他的靠山。”
何蓑衣飄然下塔,淡淡地問:“都準備好了麼?”
幾條聲音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傳來:“準備好了。”
何蓑衣信步朝著佛堂走去,微笑著道:“既然準備好了,那就奮力一搏吧。用你們的鮮血,來捍衛當初的誓言。”
“誓死保衛少主!”
屋外的人整齊劃一地喊著誓言,何蓑衣淡淡地笑著,眼裡卻一點情緒都沒有,清澈透明到可以映入滿天的繁星。
夏梔見他進來,忙著遞一盞熱茶給他,殷勤地伺候他盥洗換衣:“爺要睡了麼?”
何蓑衣搖頭:“我還要再計算一下。”
慕夕在招惹了他之後,故意引他來此,其中必定有詐。
他也正好想要將計就計,但是這中間每一步都不能出差錯。
一步錯,可能就會丟掉性命,白白便宜了慕夕。
一步錯,可能就會功虧一簣,白白便宜了重華。
一個佝僂著腰背的乞丐來到寺廟外面,用打狗棍敲了一段貌似七零八落,實際很有節奏的聲音之後,何蓑衣讓夏梔把人帶進來。
乞丐磕頭之後再抬頭,悄悄看向這位傳說中的少主。
只見佛像正中的供案,被換成了一張精美漂亮的軟榻,軟榻之上斜倚著一個穿著白色寬袍的男人。
他仰頭看著屋頂,寬大的白色袍袖逶迤而下,垂在地上。
屋頂正中破了很大一個洞,無數的星輝和微涼的風從那裡一洩而下,把他包圍其中。
寂寞、孤獨、美麗、出塵、憂傷。
乞丐被深深的震撼了,雖說少主的樣貌不怎麼像殿主,但是這種動人的風姿是一樣的。
乞丐再次深深拜倒:“拜見少主。”
何蓑衣漠然回眸:“你帶來了什麼訊息?”
乞丐把李藥師出不來的事情說了一遍,道:“見不到人,也傳遞不了訊息,戒備森嚴,但是根據情況來看,可以知道三件事。
第一,皇帝準備在鷹嘴澗修建行宮;
第二,御駕將於後天清晨回京;
第三,皇帝和祁王兄弟不和,祁王曾於醉後跪在皇帝行宮門前大哭。”
何蓑衣揮手讓乞丐離開。
在鷹嘴澗修建行宮,那就是他之前的計策起作用了,重華和鍾唯唯都確信必須留在九君山治病才能活命。
這行宮是專門修建給鍾唯唯住的,而鍾唯唯也答應了。
御駕將於後天清晨回京,那麼,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