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便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問道:“我要檢查又又的功課,你要一起來嗎?”
阿彩恭敬地道:“我的功課已經做完了,就不打擾啦。”
又又巴不得阿彩一起,就給她使眼色:“一起吧?”
阿彩笑著,堅決地搖頭。
端仁簡單地吩咐了阿彩兩句,牽著又又進了內殿。
阿彩靜立在殿外,注視著二人的背影,面無表情。
乳孃又氣又急:“您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呢?才犯了錯,要把關係彌補回來才行的,不然把咱們趕出宮去,回了王府,看您怎麼辦!”
阿彩回過身,沉默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乳孃見她不聽話,就去拉她:“郡主,您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事可以做,快聽老奴的話,去和長公主殿下、睿王殿下一起學習功課吧!”
阿彩勐地一爪子撓在乳孃的手背上,乳孃吃痛,低叫了一聲鬆開了手,剛想叫喊,就聽阿彩冷冷地道:“敢叫,就把你趕出去!”
乳孃看著阿彩的樣子,莫名有幾分害怕。
“怎麼回事?”曾靜帶著人給阿彩送瓜果過來,剛好聽見乳孃的唿痛聲,難免多問了一句。
阿彩微笑著道:“一隻蟲子掉在了乳孃的肩上,嚇壞她了。”
乳孃可不敢讓曾靜知道自己教阿彩的那些事,低下頭強笑道:“可不是麼,好大一隻蟲子,怪嚇人的。”
曾靜不疑有他,放下瓜果,交待宮人好生伺候阿彩就走了。
阿彩把伺候的人全部趕走,只留下乳孃,邊吃葡萄邊說:“你並不是為我擔心,而是為了你自己擔心。”
乳孃的手火辣辣的疼,自己拿帕子纏好了,強笑著道:“郡主在說什麼呀。”
阿彩說道:“別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上次我聽見我阿孃罵你了,怪你沒有把我照顧好,沒有在我面前多提她,害得我只和姑姑親,不和她親,是不是?”
乳孃眼珠子亂轉:“那是夫人誤會了。”
阿彩道:“是呢,她沒有養我親我,當然怪不得我不和她親。但是主子的錯卻要記在下人身上,她當然是沒有錯的,錯的是你。因此,若是我們被趕出宮去,只怕你立時就會被趕走。你是怕這個,所以拼命要我去討好姑姑和睿王,對不對?”
乳孃急道:“並不是,老奴是在為郡主的前途擔憂!”
阿彩笑而不語。
分明只是一個小孩子,乳孃卻感受到了壓力,她試圖說些好聽的話來哄阿彩。
阿彩卻只是一直聽著,聽到她詞窮了,才冷不丁問道:“以你所見,我要如何才能讓姑姑捨不得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趕我走呢?”
乳孃睜大眼睛,顫抖著嘴唇道:“辦法是有的,就怕您覺著不妥。”
“沒有什麼妥不妥的。”阿彩盯著乳孃,一字一頓:“告訴我辦法。”
乳孃一咬牙,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只有讓自己成為長公主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寄託才行。”
長公主現在最寵的人是又又,因為又又的存在,她的存在變得無關緊要。
若是沒有了又又,長公主便會捨不得再失去她,會把她當成親生骨肉來疼惜。
阿彩把一顆豔紫色的葡萄喂進嘴中,一口咬碎。
乳孃不知道她到底懂了沒有,焦急地道:“您還是聽老奴的勸,快去伺奉長公主吧?”
阿彩往榻上一倒:“不去,今天的事情,你若是敢和別人亂說一個字,我讓你死得你家人都認不出來。”
她說這話時態度很認真,以至於乳孃打了個寒顫,莫名點頭應下:“老奴知道了……”
宮外。
秋袤迎著了鍾唯唯,親自把她扶進車去,騎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