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時時端著架子,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硬是沒給她機會調戲捉弄他。
好遺憾。
白洛洛百無聊賴地在炕上打了個滾,起身編制靖中風土錄。
沒錯兒,他們白天就裝良民,到了夜裡就到處刺探,悄悄和簡五留下的暗棋各種勾搭。
這些記錄下來的文字和影象,會源源不斷地送回酈國,成為重華和鍾唯唯案上的秘簡,以便他們隨時掌握京中的東西。
她覺著何蓑衣應當還在籌謀一個大陰謀,但他不說,她也不敢追問。
寫了兩行字,院門發出一聲輕響,她迅速跳起趴在紙洞旁偷看。
顧軒扛著一隻孢子進來,滿臉是笑地招唿半夏和粗使婆子:“快來收拾,外頭還有菜。”
一個挑夫挑著籮筐進來,把裡頭裝的各種新鮮蔬菜與食材遞給粗使婆子,等著拿賞錢。
白洛洛把紙筆收起,趿上鞋子,興沖沖地往外跑:“阿軒,你回來啦!為什麼要買這麼多好吃的呀。”
粗使婆子白天來晚上離開,並不在此居住,她和顧軒偽裝夫妻,當然也只是當著外人的面。
顧軒雖然已經習慣她這樣親密熱情地叫他“阿軒”,但看到她被炕烘得紅撲撲的臉和亮晶晶的眼睛,還是微紅了臉,小聲說:“今天是你的生辰,好好做一桌慶賀一下。”
白洛洛眨眨眼,真的感動了。
她從小沒了爹孃,只有師父她們記得她的生辰,何蓑衣沒問過她,顧軒卻是無意中提了一句,沒想到他居然就記在心上了。
她抿著唇,盯著顧軒,想說“謝謝”,卻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何蓑衣冷眼看著這二人,不知怎地覺得非常刺眼,微皺了眉頭:“不穿棉衣就跑出來,是覺得我掙錢很容易,買藥不花錢嗎?”
白洛洛好心情地不與他計較,一本正經地教訓他:“阿爹您這樣不好,分明是好話,每一句說出來卻都不好聽,不但沒有人情還招人厭,知道為什麼方姑娘看不上你嗎?就是因為你不招人喜歡。”
方姑娘,是他們對鍾唯唯的代稱,因為鍾唯唯之前做過芳茗館主,重華又複姓東方,因此他們便用方姑娘來代稱她。
白洛洛這樣做,可謂是往何蓑衣心上戳刀子了。
粗使婆子一臉八卦,好奇而興奮地等著聽主家的情事。
半夏則是麻木地收拾孢子肉去了,壓根不想管這閒事。
“小白……”顧軒很尷尬,在他的認知裡,帝后是不能被這樣隨便提及,隨便和這些事扯上的,還有這樣當面刺激人,也很不妥。
何蓑衣定定地瞪著白洛洛,眸色暗沉,看不出喜怒:“這就是你為人子女的孝道?去牆根下,跪半個時辰!”
粗使婆子趕緊替白洛洛求情:“少奶奶不過是嘴快一些而已,並沒有惡意,老爺就饒了她吧,這麼冷的天兒,別說是跪半個時辰,哪怕就是多站一炷香也會生病的。”
白洛洛卻是無所謂:“我爹讓我跪我就跪,你們都別攔我。”
眼睛恨恨地瞪著何蓑衣,她生日,他不給她慶祝也就算了,還罰她跪,這個仇她記住了。
她走到牆邊,當真要跪下去。
何蓑衣不過是逞口舌之利而已,又怎會真的罰她跪,且他也知道他罰不動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要這樣做,也是頭痛無比。
回頭看到顧軒呆呆站在那裡不知道轉圜,便明目張膽地拿顧軒發脾氣撒氣:“有你這樣做女婿的嗎?”
“啊?”顧軒傻傻的應了一聲。
自他不小心做了這家的“女婿”之後,他就覺得腦子不夠用,不明白這倆人為什麼突然又懟上了,為什麼突然又看他不順眼了。
何蓑衣冷著臉喝斥他:“看到岳父與妻子發生矛